发布时间:2023-10-07 17:33:43
序言:作为思想的载体和知识的探索者,写作是一种独特的艺术,我们为您准备了不同风格的5篇生命的根源,期待它们能激发您的灵感。
生命本是一泗清泉,只有勇于拼搏的人才能尝出它的甘洌。在奥运场上,四年一次的舞台,给了他们生命的展示。如果说只有冠军才能有王者的风韵。那么,这变是人类史上最大的遗憾。多少年来,人们为着同一个目标努力着。可是,金牌,只有一个,然而想拥有它的人,却有一群。但在我的心里,登上奥运战场,他们,便是王者。也许为了这最后的胜利,他们付出了毕生的努力,他们为了成功,牺牲了最动人的年华。我国的竞走运动员,为了奥运,离开了她仅4个月大的女儿。墙上多少个“正”字才能换回与女儿的相见一面。那是一种穿心的痛,作为一个母亲她将自己献给了体育。面对窗外出升的新月,却只能孤独地想象,我的亲人在哪儿,他们是否也在念挂着我。可是,为了奥运,我要拼搏,即使是最后一名,跑道上也要留有我的身影。留想奥运,那是一种拼搏的精神。
生命本是一米阳光,只有把握住机会的人才能体会它的灿烂。最后一枪,是扣人心弦的,也就是这最后一枪,改变了人一生的命运,最后一枪,使全世界知道了杜丽的名字。在最后一枪之前,还有0。6环的差距。可是对手没有把握住。杜丽,你赢了!奥运,是懂得怎样把握住机会的竞技场。
生命本是那坚硬的石头上的一颗小水珠,只有永不放弃的人才能拥有水滴石穿之时。21:23,在前三局中国以1:2败与俄罗斯,这是至关重要的一局,如果输了,中国只能跟金牌擦身而过。许多人不想看到女排一败涂地的结局,纷纷转换了频道。然而,上帝在创造女排姑娘之前,为她们安装了一颗永不服输的心。就是这颗坚韧的心,陪着女排姑娘们度过了最艰难的一关。窗外发出一阵激烈的掌声。我知道,我们一定是赢了。是她们,顶着巨大的压力,在大比分落后的情况下,挽回了致命的一局。我注意到了这样一个镜头:在拦网过程中,李婷摔倒,她用双拳向地面使劲地一锤,是啊,每一分对于她们来说是多么重要。李婷站了起来,重新开始了她的征途。当时,我是用一颗感恩的心来看待这些姑娘的。感恩,感谢你们为祖国添加了本届奥运会第一枚团体金牌;感恩,感谢教练的微笑,给了她们莫大的支持;感恩,感谢上苍赐予她们一颗永不言弃的心。今天,是感恩节。是奥运健儿为我们带来了胜利的曙光,使自豪填满我们的胸膛。
在人生的旅途中,有太多的也许,也许曾经得到,也许就这样错过。蓦然会首中,依旧不变的,是一颗无悔的心。他们选择了体育,从此就等待希望。他们没有后悔,哪怕放弃拥有。他们创造了太多的奇迹,那是生命的真谛,那是生命的根源:生命无极限!
关键词: 老庄 虚静 艺术创作
从远古至今,中国艺术已经有数百万年的历史,在这艺术发展的岁月长河中,上一眼望去,似乎不见源头;下一眼望去,好像永无尽头。如若对中国的艺术思想进行探源,那么老庄“虚静说”的提出和发展,则无疑是其中最重要的一支,其认为“虚静”是自然的本质,是生命的本质,亦是艺术的本质,从而“虚静”成为中国传统艺术创作所需要的一种必要的态度。正是无数的中国艺术家通过对这种态度的内心关照,在进行艺术创作的时候,从而使艺术回归到生命和自然中的本质状态,从而在艺术长河中激起了无尽美丽晶莹的浪花。
一、老庄“虚静”学说的产生
早在先秦时期,老子提出了道家修养的主旨为“致虚极,守静笃”。 他认为世间一切原本都是空虚而宁静的,万物的生命都是由“无”到“有”,由“有”再到“无”,最后总会回复到根源,而根源则是最“虚静的”,从而认为“虚静是生命的本质”。因此人们要追寻万物的本质,必须达到“无知、无欲、无为、无事、无我”的状态,回其最原始的“虚静”状态。老子把“虚静”作为一种人生态度还提出了“涤除玄览”观点,他认为只有排除一切杂念,让心灵虚空,保持内心的宁静和澄明,才能以更明了的目光去观察大千世界。
此后,庄子在吸收老子“虚静”思想的基础上,对老子有关“虚静”的论述做了进一步的发展,他指出要达到“致虚守静”的境界必须做到“心斋”与“坐忘”,庄子认为“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在庄子看来人要达到“虚静”的境界必须忘了世间万物,忘了自己的存在,远离世俗切利害关系,不受私欲杂念干扰,以无知、无欲、无求的心态去感受世间的“道”达到物我同一达到“物化”的状态,才能真正的体会自然,认识自然,创作出真正与自然相通的艺术作品。
这为后来的艺术创作者切入艺术体验的境界找到了理论渊源,也对后人的艺术创造产生了重要的指导意义。
二、“虚静”说在艺术领域的引入
老庄的虚静思想,最早只是作为一种人生态度的哲学思想,还没有应用到艺术领域,到魏晋南北朝时期,“虚静”说被引入了审美的视野,进而渗透到艺术创作实践中,这时“虚静”不仅仅成为创作之前所要必备的心理状态,而且在艺术创作的各个环节中都渗透着“虚静”的思想。
最早把“虚静”说引入艺术领域的是西晋文学理论批评家陆机,他在《文赋》中提到“伫中区以玄览”,强调一个好的作品要对外界事物进行广泛而深入的观察,而在这个过程中人要不受外物干扰、思虑清明、心神专一,他所强调的是在创作之前主体必须具备“虚静”的心境,不受外物和杂念的束缚与干扰,内心清明,心神专一,这样才能实现全面的审美观照。所以,他认为“虚静” 是作者进行创作所必不可少的心态。但是这时陆机没有明确使用“虚静”这个概念,其“虚静说”还停留在思想叙述的阶段,还没有形成完整的理论体系。
直到刘勰在《文心雕龙·神思》中写道:“是以陶钧文思,贵在虚静,疏瀹五藏,澡雪精神。”这是才将“虚静”的概念引入了文学理论范畴,而且还对“虚静”进行了深入的理论探讨,将这一说法上升到理论的高度。他认为“虚静”是创造者在创造过程中所达到的最佳创作状态,能使创作主体虚静凝神,排除内心的杂念和欲求,以及外界的一切干扰,它使主体从世俗中解脱出来,进入审美观照的境界,进而创造出与自然相通的艺术作品。
随着玄学的兴起和发展,老庄的“虚静说”也得到进一步发展,南朝山水画家宗炳在《画山水序》中说:“圣人含道映物,贤者澄怀味象。” “澄怀”是对体验者审美心胸的要求,这受庄子“心斋”说的影响要求主体澄清胸怀,涤除俗念;“味象”之“味”,即体味、品味、玩味,也即体验;“象”指客体物象、审美对象。所谓“澄怀味象”,就是审美主体以清澄纯净、无物无欲的情怀,品味、体验、感悟审美对象内部深层的情趣意蕴、生命精神。“澄怀味象”的美学主张,将“虚静说”直接引入到艺术创作的审美领域,他把创作主体所必须具备的审美心胸和作为客体的自然之美联系起来,使得“虚静”理论的体系更加清晰分明。
随着“虚静说”在艺术领域的完善,绘画、书法、文学、音乐等艺术创作都把“虚静”视为创作主体自身修养的最基本条件。苏轼云:“与可画竹时,见竹不见人,岂独不见人,嗒然遗其身。身与竹俱化,无穷出清新。” 这即是指画家保持其“虚静之心”,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明人吴宽在《书画筌影》中说王维之所以能做到“诗中有画,画中有诗”,正是因为他“胸次洒脱,中无障碍,如冰壶澄澈,水镜渊,洞鉴肌理,细观毫发,故落笔无尘俗之气,孰谓画诗非合辙也”,这要求创作主体在创作前要有一个“泊然无著”、“得妙于心”的虚静过程。郑板桥把画竹分了“眼中之竹”、“胸中之竹”、“手中之竹”等不同的创造阶段,这要求主体需排除实用功利性的杂念和欲望,从而真正与自然对象之间形成纯粹的审美观照关系,同时也反映了“虚静”心理在艺术创造过程中的地位和作用。明代李日华在《紫桃轩杂缀》中说:“乃知点墨落笔,大非细事,必须胸中廓无一物,然后烟云秀色,与天地生生之气,自然凑泊,笔下幻出奇诡。若是营营世念,澡雪未尽,既日对上壑,日摹妙迹,到头只与髹采垢墁之土争巧拙于毫厘也。”主体在进行艺术创作时要进入到虚静状态,这时“ 烟云秀色”、“天地生生之气”等现实中的种种生动形象,便自动涌入心间,笔下才能幻出“奇诡”妙境。总之,主体只有达到“虚静”的境界,才能深入了解万物内在精神美,才对画理有深刻的体悟。
盛中国1941年生于音乐之家,父亲盛雪是国内著名的小提琴教育家,作为第一代学习西洋乐器的知识分子他希望国家富强,所以给儿子取名“中国”。盛中国从5岁开始正式学琴,12岁便以最高分数考入中央音乐学院附中。德国专家在听到盛中国拉琴之后,破例把他选到专家班。18岁,盛中国前往莫斯科柴科夫斯基音乐学院留学,师从小提琴演奏大师列奥尼德?柯岗。四年后学成归来。盛中国先在音乐学院教了一年书,随后进入中央乐团,担任小提琴独奏。
“”之时,盛中国被发配到“五七干校”,即便在一天繁重的劳动之后,干校的校友们都累倒在床上,他也会把自己冲洗干净,抽空坚持练琴。1976年,盛中国重新回到艺术舞台。他先在北京连续开了6场演奏会,场场爆满,又在广州连演了5场(有一场是对香港直播)。此后,他应邀到亚洲、欧洲、大洋洲、南美洲的许多国家以及中国港澳地区举办独奏音乐会,并多次与世界著名指挥、音乐家一起同台演出。1986年和1991年,他曾经两度应邀担任在日本和美国举行的国际小提琴比赛的评委。澳大利亚ABC广播公司将他列入“世界最伟大的艺术家”的行列,他也被称为“中国的梅纽因”。
《梁祝》在我的音乐生涯里并不是主要的
时代周报:历经半个世纪,你演奏的《梁祝》仍然经久不衰。
盛中国:纪念《梁祝》诞辰50周年的时候,虽然活动搞得很隆重,但我觉得一个最要紧的工作没有做到:没有很好地总结、分析,《梁祝》历经半个世纪还这么有生命力?《梁祝》这个作品并没有做很多宣传,可是历经半个世纪,我还在演奏它,恐怕最要紧的一条是我们的创作必须要有根基,只有接触土壤,才能活下来。所以一个好的作品要有根基,就像植物一样,要扎到土里去。这就是有出处,有生活,言之有物。不然长篇大论说的都是空话、废话,肯定无法感动人。如果本身没有故事,就算拉得再长,也没有意思。现在很多搞创作的人就是脱离生活,关在屋里憋着,这是没用的。
时代周报:当年你演绎《梁祝》时,有没有想过一定要和别人不一样?
盛中国:1964年,我从莫斯科回到国内之后,开始演奏《梁祝》。《梁祝》有南派和北派之说,南派以上海的俞丽拿为代表,模仿越剧唱腔比较多。我拉《梁祝》,更多的不是模仿越剧唱腔,而是把西方传统的小提琴演奏技巧和中国民族的戏曲音乐语言作结合。
所以,我的《梁祝》跟北派的吕思清的拉法差不多。《梁祝》是根据故事编曲的,有矛盾和冲突,把这个矛盾、冲突的力度加大,凸显出来,这样就有气势了。南派则会表现拉得很长的句子,需要技巧的支撑,如果换弓不太好的话,就不可能把句子拉得太长。
时代周报:你如何看待小提琴中国化的问题?
盛中国:我在国外跟乐队排练的时候,他们一看谱子上有很多滑音—他们不懂中国的民族音乐—他们会拉出很生硬的滑音。我就告诉他们不用滑音了,但是要拉出中国音乐很含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委婉一点、内在一点。后来效果也挺好,他们也能懂。
譬如说画老虎,最大的难点不是外表,而是骨架,骨架画好了就虎虎生威,画不好就是一只猫。不是要形似,而是要神似。我拉《梁祝》,不是靠模仿唱腔,也不是靠滑音,我是把它升华到了世界语言的高度,用世界欣赏音乐的普世价值去展示它。民族的东西是必需的,但是如果不能升华,就不可能成为世界的。
时代周报:目前《梁祝》在中国有10个演奏版本,其中5个都是根据你的演奏录制的。有没有想过重新演绎?
盛中国:看情况,中国的唱片市场一塌糊涂,还没有上市,可能就已经有人翻版、盗版了,所以只要盗版的问题不能有效解决,我在国内不敢出专辑。
时代周报:你对《梁祝》可否说是情有独钟?
盛中国:《梁祝》在我的音乐生涯里并不是主要的,因为观众喜欢它,所以我才拉。我主要还是演奏贝多芬、莫扎特、柴可夫斯基等,以西方古典音乐为主。
时代周报:半个多世纪过去了,还会有超越《梁祝》的作品吗?
盛中国:我只能说,希望有。
应该听的和喜欢听的
时代周报:9月份你与刘诗昆将在广州演出,从曲目上看跨度比较大:除了经典的古典曲目,还有《不了情》、《弯弯的月亮》、《泰坦尼克号》这样的流行曲目。
盛中国:我安排音乐会曲目,永远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应该听的,一部分是喜欢听的。很多人演奏的都是喜欢听的,很少想到应该听的。但是作为一个真正的音乐家永远不要忘记,我们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你用什么塑造别人的灵魂呢?如果只拉别人喜欢听的,那就是做尾巴主义,跟在后面跑,如果拉他应该听的,就是在提升他,为他的将来服务。我拉贝多芬、莫扎特、巴赫,这是应该听的;我拉《梁祝》、《泰坦尼克号》,这是喜欢听的。
时代周报:那你如何看待古典音乐和流行音乐之间的界限?
盛中国:就像我们吃饭,一个是主食,一个是零嘴。相对而言,古典音乐的文化含量、艺术含量较高,流行音乐里的娱乐成分多一些。并不是说一个一定要排挤另一个,我非常反对这样做,只要把比例关系处理好就可以了。
时代周报:在国外演出,也是这样编排演出曲目的?
盛中国:一样,在国外演出,中国的作品可能少一点,莫扎特、贝多芬就是他们民族的东西,他们比较熟悉,中国音乐对他们来说就是外国音乐了,所以比例上会有一点区别。一个聪明的演奏家永远不要跟听众较劲,要按照听众的情况安排曲目,以一种朋友的关系善待对方,而不要高高在上,摆出瞧不起人的态度。演奏家和听众应该是平等的。
时代周报:这次广州演奏会,你会演奏马思聪的作品。
盛中国:今年是马思聪先生诞辰一百周年。马思聪先生对我来讲已经超出了师生谊,最近,有位指挥家朋友卞祖善去马思聪博物馆,发现一份资料:马老师给他爸爸妈妈算命之外,还给我算了命(我从不知道他给我算命)。卞祖善把这个资料寄给我,他说“你跟马先生的关系真的不一般”。
和刘诗昆的友谊是经过考验的
时代周报:你和刘诗昆保持了长达半个世纪的友谊。
盛中国:当时我们都在音乐学院附中,都是明星学生,任务演出很多。在学校的时候,他也给我弹过伴奏。1960年去莫斯科留学,我们在一起,形影不离,特别是在重大的政治运动当中—比如“”—我们绝对不会出卖别人,绝对不会踩着别人的尸体往上爬。我们的友谊是经过考验的,我们不是一般的好朋友。
时代周报:你在“”中坚持练琴。那一段经历对你特别重要?
盛中国:一个好的艺术家、音乐家、作家,必须要经过生活的磨难、锻造。换句话讲,只有失去自由的人,才知道自由的可贵,只有失去爱的人,才知道爱的可贵,只有从苦难中爬出来的人,才懂得什么叫珍惜。“”的磨难使我的艺术起了很大的变化,从过去的演奏技巧很华丽、华美,变得沧桑而深刻,在深度和广度上都有了新的拓展。
时代周报:你和很多钢琴家有过合作:殷承宗、鲍蕙荞、你的夫人濑田裕子……有无特别感受?
盛中国:他们都是演奏家,不是专门弹伴奏的人,跟这些人合作的时候,有的时候很有意思。独奏家都是有个性的,而完全弹伴奏的人就像海参一样,跟鸡一起煮就是鸡的味道,跟牛肉一起煮就是牛肉的味道,但是独奏家弹伴奏的时候会有自己的东西。跟独奏家合作是很有挑战性的。
就从这里说起吧。有时候,我们似乎在一定程度上接受了某些自杀现象,譬如垂垂老矣又饱受病痛折磨的那些白发翁妪。我们更多的只是对那样的自杀现象给予一些怜悯和同情。其实,几乎所有古老的文明传统都一致认为,在任何情况下,自杀都是错误的。人生天地间,对自己担负着一份神圣的责任。这不是法律,而是信仰。在现代社会,人们已经倾向于由自己来制定生命的规则。所以,生命不再神圣,很多时候它变成只是生存而已。但即便如此,青春生命的天亡还是撼人心魄的。人们仍然愿意相信,青春可能会活出超越想象力的美好,未来的岁月可能会赐予某个生命以幸福和惊喜,或者至少相信,生存本身就是一种希望。成年人自杀是因为不再希望,不再相信,是因为放弃;而青少年自杀是因为从一开始就没建立起希望,就没有过相信,就没打算开始。这太让人遗憾了,
自杀是逃避。逃避什么呢?年轻人在逃避他们从没有机会体会过的那些美好的东西。他们这一代代人,由于20世纪中国社会的剧变,由于机械的教育模式,那些植根于传统社会的超越的价值,譬如天心天意;超验的理想,譬如体道证道;他们已经没有机会去了解和亲近。莫之许先生曾说:“在这种情况下,既有的微妙平衡荡然无存,现世功利势必成为压倒性的追求目标,近年来,许多人感叹社会上物质主义泛滥,享乐主义猖獗,其实皆与此种平衡的打破有关。”因为,在没有机会体会到那种与生命根源深深联结的一体感之前,年轻人的头脑中就已经确立了现世功利的唯一价值、物质主义的成功价值、出人头地的竞争价值,甚至父母和师长都在一齐逼迫他们就范,灭绝一切与此无关的幻想和野心。心灵在向往着与生命根源的深深联结,这是天性;而头脑在反对它,在拒绝它,这是分裂。内心处在分裂状态下的年轻人们,他们被训练成随时准备上场角斗的公牛,除了刺激斗志的那一块红布之外,什么都看不见。他们错误地以为生命是被用来奋斗的,由于与根源切断了联系,生命不再有滋养,活着只是在为搏斗而消耗能量,生命成了工具。《道德经》里面说:“人之生,动之皆死地,十有三。夫何故,以其生生之厚。”意思是说,想要活着,却反而加速死亡,人群中这样的人有十分之三。什么原因?因为他们沉溺于物质生活。那些相约自杀的年轻人,只是这些人当中敏感而又莽撞的极端者而已。逼迫他们的那些成年人,和他们又何尝有本质区别?
生命是来自万物一体、彼此连通的宇宙,生命是来自更广大的生命。一切都是活的,有生机的。就连死亡也是生命的一部分。不是它的敌人,而只是它的一个环节。这不仅仅是古老的信念,更是每个对生命的坚持背后的共同经验。看窗外风景、听怀旧音乐、读一句短诗,在朝霞夕阳里奔跑行走,流连玩赏每一个值得体味的细节,听雨滴声,仰望天空,饮酒品茶观棋,无不是那种与生命根源深深联结的一体感的具体表达方式而已。那些相约自杀的年轻人,他们来不及(或者根本没被允许)建立这样的生命经验。他们不懂得生命,也同样没想过死亡的意义。据报载,台湾仁德医护专科学校首创了死亡体验课程。学生实际模拟写遗嘱、入棺、封棺、被掩埋等死亡历程,对于生死有了不同解读。该校助理教授邱达能指出,死亡体验课程会先安排“生死导论”的“前行教育”。课程中学生会通过指导老师的引导,向肉体和自己的一生告别。一位林姓学生表示,躺入棺木那一刻感觉很遗憾。体验课程之后,会告诉自己更珍惜分分秒秒。遗憾什么?一定不是来不及夺取更多的成功而已。珍惜什么?当然是值得经验的一切。
明白了生命的意义,会知道生死一如,而最美好的部分从来是不死的。《道德经》里面说:“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寿。”之所以“不失其所”,是因为他以万物一体的广大整体作为自己的家园居所;之所以“死而不亡”,是因为他知道,伴随着天地呼吸的韵律而回归生命根源的那个自然环节,它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消亡。美国心灵导师拜伦・凯蒂在注释《道德经》时说:“唯一会死的,是僵化的心。”当生命刚刚诞生,它是柔软的和活泼的,第一声啼哭和第一个笑颜都是那么鲜活,那么美。然后就进入了一个渐渐走向僵化的过程。自杀者不懂得生命,也不懂得死亡。当生命只成为一种奋斗,他感觉自己需要停歇。他把自己完全认同于自己那颗僵化的心。他不知道更广大的生命境界,不记得自己是从哪里来,本来还会在某一时刻自然而安详地回到那里去。他隐隐感到另有更大的生命来源,但是僵化的心没有信任和信仰,只有怨恨。一个印度哲人在注释《道德经》时曾说:“自杀意味着:你给我们的生命不值得要,把它拿回去;自杀意味着:你所给我的是一个多么烂的生命!我不想要。自杀是你对存在和整体的最大的抱怨。”是啊,就这样怀着自卑和怯懦,杀害了自己。
关键词:道家;老庄;生命价值观
生命精神被认为是中国传统哲学的基本精神,生命关怀也被认为是贯穿中国传统哲学之始终的根本意蕴。中国传统文化生成和发展的千百年来,诸子百家都不同程度地关注过生命问题,但最集中、最突出地弘扬古老文化传统中之生命精神的却是道家。道家哲学本质上就是一种生命哲学。要走进中国传统哲学的思想殿堂,道家的生命哲学应是一个重要的研究对象。
一、道家哲学中生命价值观的理论渊源
道家生命价值观作为一种独具特色的生命观念,理论上有其原创性,但并不排除其资料上的继承性。从前人那里继承的历史资料便构成了道家生命价值观的理论渊源。
(一) 上古神话中的生命意志
神话被誉为是哲学的史前史,对各民族传统文化的形成具有或多或少的影响。中国上古神话是中华民族原始先民生命意志的表现形式,主要有创生型、抗争型、转生型、不死型四种类型。“开天辟地”是创生型神话的典型,以垂死时将身躯化作宇宙万物的辉煌成就来化解生命有限性的遗憾;“夸父追日”是抗争型神话的典型,以夸父追逐烈日找水源的行为来表现对威胁人类生命的自然条件的抗争;“鲧复生禹”是转生型神话的突出代表,通过讲述鲧因治水死后以顽强的生命意志孕育出最终征服洪水的大禹的故事来表明古人对群体生命无限性的追求;“精卫填海”则是不死型神话的代表,通过讲述炎帝侄女淹死后化作精卫鸟衔石意欲填平吞噬她生命的东海的故事来表明古人生命意志的顽强及追求生命目标的艰难。这些上古神话都在某种程度上使老子产生了一定的神话思维和复古情结,从而成为道家生命价值观的理论渊源之一。
(二) 原始宗教中的生命崇拜
原始先民在探讨自然与人生奥秘的过程中先后产生了自然崇拜、鬼神崇拜、生殖崇拜、祖先崇拜等最原始的,但最能直接反映原始先民生命意识的则是母神崇拜。母神崇拜是母系社会女性重要作用的反映,“母”之所以值得被崇拜,是因为她有孕育生命的功能,实际上就是对女性生育能力的崇拜,本质上也是一种生命崇拜。道家文化是母系氏族文化的衍生物,《老子》中就有非常明显的崇母意识,将道生万物比拟为母生子,以“母”称“道”,以“道”创“生”。老子在确定了“道”是万物之母的主体地位之后又提出了“贵食母”的价值取向,主张“得其母”、“守其母”。老子的崇母意识所反映的同样是一种生命崇拜意识,是对原始宗教中母神崇拜意识的继承与提升。
(三) 古代典籍中的生命关怀
《周易》作为中国古代哲学的理论源头,其浓郁的生命情怀对道家的生命思想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一方面,《周易》将整个宇宙视为一个完整的生命系统,认为“阴阳合而万物生”;另一方面,《周易》将宇宙间最高尚的品德归结为创造生命,认为“天地之大德曰生”。与儒家传承《周易》的群体生命意识不用,道家侧重传承的是《周易》的个体生命意识。从老子创立的“长生”之道,到庄子提出的“达生”之方,到杨朱倡导的“贵生”主张,再到黄老道家整理的“养生”之术,无一不是个体生命意识张扬的体现。另一层面,道家诸子对《周易》生命思想的传承也具有一定的逻辑渐进性。从老子到庄子再到黄老道家生命思想的传承及演变,便是从生命存在意识到生命超越意识再到落实生命超越意识的渐进发展过程。
二、道家哲学中生命价值观的主要内涵
(一) 生命的根源――道
“道”是道家哲学的核心概念和最高范畴,亦被道家诸子视为终极性的存在。“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老子》第一章便提出了“道”是世间万物产生的总根源,从时间上确定了“道”的优先性。同时《老子》第二十五章还有“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的言论,认为“道”还是统领和支配天地万物的总规律和总法则。庄子理性继承了老子关于“道”为生命本源的观点,在《大宗师》中对“道”做了如是集中论述:“夫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可传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见;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在太极之先而不为高,在六极之下而不为深,先天地生而不为久,长于上古而不为老。”认为“道”虽然无形无像,却具有实在性,是比天地更为古老的原始存在,是化生万物的第一性的精神本体。可见,道家生命哲学是用“道”来解释生命的根源。
(二) 生命的价值――重人贵生
道家高扬个体生命价值,认为在世界万物中,个体生命是一种十分宝贵的存在,这主要反映在老庄重身贵生的思想中。老子提出贵身、爱身的主张,说:“故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认为一个人只有爱惜自己的生命,才能爱惜天下人的生命,从而堪当天下大任,所以要重视人、珍惜个人生命。庄子认为,当时社会以身殉物,不惜牺牲个人生命来换取人生价值实现的做法是非常不可取的,丧失了人之为人的根本。每个人都有其天然的生命时限,“齐生死,顺自然”,把死亡看做大自然的一种现象,看做生的一种回归,无需畏惧。在老庄看来,生命的意义和价值就在于对生命精神的执着,不断地超越,当心与“道”相一致时就参透了人的生死大关,无所畏惧,从而能过上无忧无虑、逍遥自在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