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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动力市场变化总体趋势精选(五篇)

发布时间:2023-10-12 17:40:10

序言:作为思想的载体和知识的探索者,写作是一种独特的艺术,我们为您准备了不同风格的5篇劳动力市场变化总体趋势,期待它们能激发您的灵感。

篇1

一直以来,中国都被认为是一个劳动力无限供给的国家。也就是说,在二元经济社会中,来自农业和农村的剩余劳动力,将源源不断地补充到非农业部门。由于劳动力无限供给,因此,虽然就业总量不断增加,但是工资水平却保持不变。然而,这种局面在近年来开始打破。从现象上看,劳动力短缺和工资上涨情况已经比较明显;从供求关系的分析,则可以看出旺盛的劳动力需求和有限的劳动力供给,使劳动力市场供求态势发生了明显转变。

一、人口结构转变:长期趋势的开始

从总的水平上考察,在确定人口数量情况下,决定劳动力供给的主要因素之一是总人口中劳动年龄人口所占的比重,而劳动年龄人口的比重又和以前的生育率水平变化有着直接联系。观察21世纪上半叶人口年龄结构的变化和劳动力供给趋势变动,可以得出这样的基本结论:劳动力供给总量的边际递减现象已经发生,劳动力供给绝对数量的减少也将很快出现。迄今为止,15~64岁劳动年龄人口的总量以及占总人口的比重一直处于不断上升趋势,成为劳动力市场供给不断增加的基本源泉。这不仅形成了中国丰富的人力资源优势,也成为近20年来“人口红利”的主要来源和促进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然而,根据最新预测,中国人口高峰将在比预期早得多的时候,即大约2030年前后在14.4亿左右的水平上达到,劳动年龄人口从2013年左右开始上升趋势就十分平缓,2016年达到最高峰后开始绝对减少,而劳动年龄人口的增长率目前已经是逐年降低,并且下降速度趋于加快。从近期看,总人口和劳动年龄人口都处于增加的态势,而劳动年龄人口的增长率(实际上反映的是劳动力的实际增长)则已经开始下降。因此,劳动力供给的际递减在本世纪初已开始,而劳动力数量的绝对减少,则大概在10年以后开始出现。在未来几年中,新增劳动年龄人口的数量将持续下降,到2010年会下降800万人左右。

需要指出的是,人口结构变动对劳动力市场的影响具有长期性。由于生育率的下降是导致这种结构变化的主要原因,而生育率水平是一个具有相当大惯性的变量,因此,人口变迁对劳动力市场的影响具有不可逆转的性质,是一个长期趋势的开始。

二、非农就业弹性的变化

而从劳动力需求面看,近年来的经济增长不断创造着旺盛的劳动力需求。由于农业部门基本不产生新的劳动力需求,所以假定非农部门的GDP是就业岗位的来源。据此,可以根据现有统计体系中GDP和非农就业统计,来计算1990年以来的就业弹性变化。

非农GDP的计算相对简单,根据《中国统计年鉴2007》公布的资料,可以计算出第二和第三产业按1978年不变价格的生产总值,然后,可以得到每年非农部门的GDP增长率。非农部门的GDP通过非农就业活动创造。非农就业包括城镇就业和农村的非农经济活动创造的就业岗位,而农村的非农就业又包括乡镇企业就业、私营经济和个体经济部门产生的就业岗位,这样,可以得到非农部门的总就业增长情况。1990年以来,非农部门的就业弹性虽有波动,但并没有表现出递减趋势。除了个别年份非农部门的就业弹性不足0.1以外,其他时期基本保持在0.2以上。近年来,则一直在1991~2006年的平均值0.28左右小幅波动。

非农部门劳动力需求的这种变化特征表明中国经济发展和劳动力市场运行的以下两个特点:一方面,就业弹性没有表现出明确的趋势性变化,反映了中国经济增长方式的结构特征尚未出现根本改变,劳动力密集产业仍然是国民经济中居于主导地位的部门。同时也意味着,按照经济发展的比较优势,保持一定的经济增长速度,就可以实现就业岗位的增长;另一方面,由于经济增长没有表现出系统性的结构变化,因此,根据以前非农部门经济增长和就业增长之间的相互关系,来推演和预测未来的就业需求是合理的和可行的。

1991~2006年,非农部门按1978年价格计算的GDP年平均增长率为11.8%,标准差为2.9%;同期的非农部门就业弹性平均值为0.283,标准差为0.14。假定保持1991-2006年平均增长率和平均就业弹性为预测的中位值,分别高出半个标准差为高位值,分别低半个标准差为低位值,我们可以相应地得到九种非农部门经济增长和就业弹性的组合,并可以据此计算出不同的非农就业增长水平。因此,如果经济增长和就业弹性没有出现巨大波动,就业增长以低增长、低弹性的组合为下限,以高增长、高弹性的组合为上限。

需要指出的是,对就业需求的预测需要以中国经济发展的现实特点为基础,即从经济发展和就业需求的产业部门看,中国尚处于经济结构的转型过程中,农业部门难以创造新增的就业需求;从经济活动的城乡分布看,农村地区也创造着非农就业机会,忽视农村地区的就业创造能力,会低估中国经济增长的就业弹性。

三、劳动力短缺已经开始显现

劳动力市场供给和需求两方面因素的变化,导致了劳动力市场供求态势开始转变。首先,从数量关系看,劳动力短缺开始出现。2003年春季开始,沿海部分地区开始出现招工难的情况,随后,这种现象在更大范围内蔓延,由沿海经济发达地区蔓延到部分内陆省份,有些还是传统的劳动力输出大省。所涉及的对象也从技术工人逐渐波及普通工人。

为了应对劳动力市场上供求关系的转变,企业开始从工资水平、社会保障水平、工作条件等多个方面作出调整,以吸引劳动力。从价格关系看,劳动力的成本一改以前持续数年保持稳定的局面,开始上升。从劳动力市场的实际情况考察,近年来,工资水平上涨的现象的确存在。根据来自农业部农村经济研究中心的住户调查资料显示,2003~2006年到本村以外从事生产经营活动的农民工,人均月工资由781元增加到953元,增长22.0%。与上年相比,2004年农民工人均月工资增长2.8%,2005年增长6.5%,2006年增长11.5%,增速逐年加快。另一项来自于劳动部的调查资料也显示,2006年被调查农村外出务工人员的平均工资为1226元/月,比2005年增加181元,增长17.3%。

四、近年来劳动力市场总体态势向好

近年来,伴随着经济发展,中国劳动力市场的总体态势向好的方向发展,不仅顺利地消化了城市经济重组带来的就业和再就业压力,而且实现了就业总量的持续增加,使失业率维持在一个比较低的水平。同时,部门之间、城乡之间和区域之间的劳动力市场一体化程度在逐渐提高,市场机制在劳动力资源配置过程中发挥的作用越来越明显。综观近年来的劳动力市场态势,有四个特点。

首先,由于经济增长产生的旺盛的劳动力需求,就业总量不断扩大。我们知道,对于一个发展中的二元经济而言,非农部门的扩张是产生就业需求的主要来源。相形之下,农业部门一般是劳动力富余的部门,并不断释放出劳动力。因此,就近年来的就业形势而言,一方面,就业总量呈现不断增加的局面,2006年和1996年相比,就业总量增加了7450万人,增加幅度为10.8%。另一方面,就业结构也具有更明显的现代经济特征,城市地区成为就业创造的主要区域。数据表明,城镇就业总量一直处于不断增加的态势。改革开放之初,城镇就业总量仅为9514万人,到上个世纪末达到23151万人,2006年为28310万人。改革开放以来的28年中,城镇就业的年平均增长速度为4%。与10年前相比,城镇就业总量增加了8388万人,增长幅度为42.1%。而乡村就业中非农就业的比例也在不断扩大,并成为非农就业总量扩大的重要因素。

其次,农村转移劳动力发挥重要作用。近年来,中国劳动力市场上的一个突出的特点就是农村转移劳动力在城镇劳动力市场上发挥了越来越重要的作用。由于农村劳动力向城市转移,农民工已经成为城市劳动力市场的重要组成部分。自从中国正式加入WTO以后,具有国际竞争优势的劳动力密集型产业有了进一步的发展,也更加剧了非农部门对农业转移劳动力的需求。城市劳动力市场上就业的农民工已经构成了劳动力的重要来源。2006年,农民工占城镇从业人员的比例已经达到46.7%。在城市劳动力市场上,农民工不仅成为重要的组成部分,其福利和社会保护状况也值得关注。就福利体制的改革而言,把将近一半的劳动者排除在外的体系很难说是成功的。同时,农村劳动力流动不仅是跨城乡的,也是跨地域的,他们的流动对于促进城乡和地区之间劳动力市场的一体化具有重要作用。

第三,劳动力市场一体化程度不断提高。反映劳动力市场发育的一个重要标志是劳动力市场的一体化。然而,关于中国改革开放以来劳动力市场一体化程度是提高还是下降,一时间却存在着争议。劳动力市场一体化包含着几层含义:首先,对于一个处于经济体制转轨的国家而言,不同所有制的经济部门之间劳动力流动的增加,有利于打破劳动力市场上的所有制分割。不同所有制部门间的一体化,既能够体现经济转轨的特征,也是劳动力市场一体化中最具约束性的环节;其次,城乡间劳动力市场的统筹发展是打破二元分割的社会经济体制的最有效手段;第三,区域间劳动力市场的一体化则体现了经济的发展和市场经济体制的成熟。

通过不断深化改革,劳动力市场一体化程度在不断提高,城乡关系的不断改变是其中最为显著的特征。劳动力的流动是实现劳动力市场一体化的最有效的方式,而农民工在城市劳动力市场上的突出作用,是城乡劳动力市场正在统筹发展的最好证明。同时,劳动力跨地区的流动也有效地促进了区域间劳动力市场的一体化程度不断提高。根据对单位就业的制造业工资水平的变动和区域间农民工工资水平的变动趋势分析,工资在区域间都呈现出收敛的趋势。这表明区域间劳动力市场一体化的程度在不断提高。劳动力市场一体化程度的提高不仅促进了劳动力市场的进一步发育,也有利于提高资源配置的效率,转变经济增长的方式,从而增强经济增长的持续性。

第四,劳动力市场环境日益改善,劳动力市场规制更加规范。劳动力市场发育还体现于对劳动力市场的规制日益成熟和规范,大大改善了劳动力市场环境,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首先,劳动力市场规制的措施和手段日益丰富。近年来,有关劳动力市场规制的法律、法规、条例和政策相继出台,使劳动力市场的管理有法可依。对部分法规的修改不仅适应了形势变化,也更加符合市场经济体制的要求。《劳动法》、《最低工资条例》、《劳动合同法》、《就业促进法》等法律法规在管理劳动力市场中的作用日益突出。其次,政府综合运用各种调控手段的能力也有所加强。例如,在劳动力市场形势严峻、失业比较严重的时期,综合运用积极的就业政策,起到突出的效果;城市劳动力市场上拖欠农民工工资的行为比较严重的时期,对企业行为的规范管理有效地制止了这种不良现象的发生。这些调控手段的运用表明中国对劳动力市场的管理正在走向成熟。

五、积极应对劳动力市场变化

在今后的一段时期内,应继续努力保持劳动力供给方面的优势。这就要求我们充分挖掘劳动力供给的潜力,既包括挖掘劳动力供给数量的潜力,也包括进一步提高劳动力素质,增加人力资本积累。积极应对劳动力市场出现的变化需要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

(一)遏制劳动参与率下降的趋势。根据以前的研究,近年来我国内地城市劳动力市场上的劳动参与率呈现下降的趋势。尽管这种下降,一方面和计划经济时期城市全面就业体制下的高就业率有关,另一方面也和城市经济重组及经济周期性波动等短期因素相联系,但劳动参与率的持续下降趋势和要素积累型增长模式的背离,使我们必须思考导致劳动参与率下降是否存在一些制度性因素,以及遏制劳动参与率下降对于挖掘劳动力供给潜力的贡献。

(二)提高人力资本积累的水平是挖掘劳动供给潜力的重要内容。人力资本积累是提高劳动力素质的必要手段,也是实现产业结构升级的必要准备。在新兴工业化国家和地区的经济成长过程中,人力资本积累是经济增长一个显著的推动力。我国内地在改革开放以来的人力资本积累速度也相当迅速。2004年,从业人员受教育结构和韩国1990年时的分布大致相当。尽管如此,通过增加人力资本积累来进一步发掘劳动力供给的潜力仍然是可行的。此外,除了正规教育以外,增加人力资本积累的各种途径中,培训有着更加特殊和重要的意义。

(三)通过灵活的劳动力市场减少结构性失业。降低失业率,尤其是降低结构性失业是当前挖掘劳动力供给潜力的一个重要方向。从目前来看,结构性失业主要是由两个方面因素造成的。一方面,劳动力市场上供求信息的传递还不充分,一些新兴的行业和职业对人才,尤其是技能型人才的需求,难以很快地在劳动力供给体制(如高等教育和职业教育)中得到反映。因此,通过政府搭建劳动力供求双方的信息平台,将有助于降低这种类型的结构型失业。另外一个方面,也是更重要的方面,要改变目前高等教育供给主导型的劳动力供给体制,建立需求主导的发展模式。

篇2

关键词:辽西北;建筑业;劳动力

“辽西北”地区特指辽宁省的西部与北部区域,包括辽宁省的朝阳、阜新和铁岭三个地级市,人口总数约占全省人口总数的1/3,其中农业人口所占比重在60%以上,而经济发展主要依靠农业和矿产采掘业为主,区域生产总值在省内排位一直处于末位。随着城镇化进程的不断推进,"辽西北"地区的大量农村人口为本地区城市建设提供了丰富的劳动力资源,大量农村剩余劳动力参与到城市建设中,使建筑业成为吸纳农村剩余劳动力的主要产业之一。根据各地区公布的《国民经济与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显示,2013年朝阳市实现建筑业总产值383.4亿元,比上年增幅18.2%;铁岭市实现建筑业总产值311.8亿元,比上年增幅8.7%;阜新市实现建筑业总产值264.1亿元,比上年增涨21%。其中,阜新市建筑业总产值占其地区GDP的比重高达42.9%,建筑业产值所占GDP比重最低的铁岭市也达30.2%,朝阳市建筑业生产总值占GDP比重则为38.2%。这些数据显示,建筑业在“辽西北”地区的产业结构中占据了十分重要位置。因此,对区域建筑业劳动力市场进行分析,及时掌握建筑业劳动力的变动趋势,有益于建筑企业的生产经营战略和区域产业政策调整。

一、建筑业劳动力市场短缺的总体背景

建筑业劳动力主要是指从事住宅、仓库、厂房、道路桥梁等各种建筑物的承建和维修工程的劳动人口。由于建筑业是技术含量十分高的行业,在施工技术、前期图纸设计、中期施工管理以及后期验收均需要大量的成熟专业技术人员。受到过去计划经济体制的影响,长期以来我国的建筑业都处于粗放式管理模式,导致建筑业在当前仍属于劳动密集型产业,不论是在地市级层面或是国家层面,目前普遍实行阶梯式承包方式进行施工。具体而言,一项建筑项目从最初的审批直至最终完工,除了特大级的国家项目以外,大部分建筑工程均通过一层层、一级级的承包商完成,而到达建筑工程建设链条的最末端,则由农村进城务工而来的农民工直接完成。随着城镇化进程的发展需要,当前建筑业在施工技术标准和建筑工人素质方面都对工程质量提高了要求,在许多大型或中小型的建筑工程中,已经凸显了专业技术人员力量不足的尴尬现状。

相较于全国而言,“辽西北”地区建筑业劳动力市场也面临相同的问题。探析其深层次的成熟劳动力短缺因素,大致可以有以下几方面原因。当前的“辽西北”建筑业劳动力市场主要由农村剩余劳动力构成,这些劳动力的平均年龄普遍在40~50岁之间,受到现代家庭结构和生活理念的影响,年少力壮的青年人很少从事建筑行业。一方面,建筑业的工作环境比较艰苦,施工现场经常处于城市的边缘或荒郊野外,建筑业工作的本质决定了劳动者需要经常露天作业,而且是一类十分繁重劳累的体力劳动,常年的艰苦环境和劳动强度让现代家庭成长起来的年轻人无法适应。另一方面,由于计划生育政策的实施,当前“辽西北”地区多属于独生子女家庭,“养尊处优”的成长经历使他们更加向往舒适生活,从而造成建筑业劳动力市场年龄普遍偏高的特点。此外,近年建筑行业发展不景气,也成为“辽西北”地区建筑业劳动力市场人才短缺关键因素。

二、建筑业劳动力的供给变动趋势

当前的建筑行业还属于一个劳动密集型产业,建筑业进城务工人员每年都在城市和乡村间定期流转,为地区的城镇化进程做出了巨大贡献。自2008年以来,房地产市场持续低迷,建筑业也受到牵连,行业不景气,受到以上因素及宏观经济形势影响,“辽西北”地区建筑业市场供给不足的矛盾日益突出,主要呈现出以下几方面特点。

一是劳动力总体数量上的短缺。近些年来,由于受到20世纪70年代开始的计划生育政策影响,“辽西北”地区农村的“80”后、“90”后人口已经开始大量涌入劳动力市场。由此带来的影响是,不仅本地区人口增长率的持续下降,而且农村人口老龄化问题越来越突出。实际上,近几年来我国各地区的劳动适龄人口增速都已经开始放缓,建筑业劳动力人口的总体数量已经开始下降,随之而来的是农村剩余人口可转移数量也在不断下降。以辽宁省凌源市刀尔登镇的某个村为例,全村四百余户人口,世代以务农为生。改革开放以后,开始陆续出现农民外出进城务工现象,仅在20世纪90年代末,该村外出务工人员年龄普遍在25~40岁之间,数量约占全村人口的3/5,且外出务工的行业均为建筑业。而在15年后的今天,该村外出务工人员的年龄已经出现了根本性变化,外出务工人员的总数仅占全村人口的1/5,且年龄一般在35~55岁之间。年轻的适龄劳动力人口多选择不用耗费太多体力的服务业从事工作,年轻人的择业观已经发生根本性变化。

二是建筑业工人的结构性短缺。由于受到建筑业总体数量呈现下降趋势的影响,像制造业一样,建筑行业也不可避免的受到波及,建筑业劳动力市场出现了以缺少熟练技术人员和适龄一线工人为主要特征的结构性短缺。所谓的熟练技术人员,一般是指在建筑行业的生产一线实际工作时间在3~5年以上的工人,熟练工人是建筑行业生产活动的骨干力量,具有从实践中总结出来的极为丰富的经验。熟练工人的素质和数量决定施工队伍的整体素质,以及工程项目的施工质量和施工速度。与之相对应的是专业技术人员的结构性短缺,由于建筑行业的工作特点决定了其施工环境的艰苦性,这样就很难吸引到接受过现代建筑学专业知识的高等院校毕业生加入施工队伍。从实际情况来看,高校毕业生更加愿意选择到“中铁”、“中建”这样的国有企业就业,而不愿意选择民营建筑企业参加工作。国有建筑企业和民营建筑企业就业的主要区别在于是否为员工缴纳“五险一金”,因此大型国有企业成为倍受毕业生青睐的主要就业选择。但“辽西北”地区缺少类似大型国有建筑企业,大部分均为民营建筑企业,很难吸引到高素质的高校毕业生加入员工队伍。

三是当代农民工的择业倾向背离传统建筑业。这些年来,新生代农民工已经开始逐渐成为建筑业劳动力市场的主体,其择业观念与老一代农民工已经有很大的不同。所谓的新生代农民工特指“90”后一代群体,他们虽然出生在农村,但却很早就辍学进入社会,却没有从事过农业劳动。当前新生代农民工大量的从农村涌入城市,已经成为了中国生产制造业和服务业一线工人的替代。与其父辈不同的是,新生代农民工在择业时所考虑的因素,更多地融入了工资待遇、社会地位、工作环境、政治权利等方面的因素,而收入稳定、工作体面是他们追寻的目标。因而,从建筑业的实际情况出发,建筑业自身的工作特点所导致的对新生代农民工的吸引力正越来越弱,与现代服务业相比,建筑业不仅工作环境比较脏和乱,而且劳动强度非常大,而繁重的体力劳动正是新生代农民工所不愿意从事的行业。而物流、销售、餐饮、娱乐等现代城市新兴服务产业吸引了大量的建筑业潜在劳动力人口,导致新生代农民工的择业倾向发生了根本性的偏离。与此同时,从劳动强度、工作环境等方面的因素考虑,很多原本从事建筑业的既有农民工,也正在从建筑业向现代服务业转移,这既是“辽西北”地区建筑业劳动力市场所面临的产业困境,也是全国建筑行业需要面对的普遍现象。

三、建筑业劳动力的需求变动趋势

建筑业劳动力市场的需求变动趋势,取决于建筑业未来一段时期的市场需求以及季节性需求趋势,还包括对建筑业劳动力的人口素质需求变动趋势。随着我国工业化和城镇化进程的不断加快,建筑业劳动力市场不仅具有时间上的要求,而对于务工人员的要求已经从知识、技术、素质等方面也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而“辽西北”地区建筑业需求变化主要呈以下两方面。

一是季节性的需求变动明显,主要表现在春季和秋季建筑业劳动力短缺严重,而夏季建筑业劳动力供给则较为充足。由于建筑业农民工进城务工具有临时性的群体特点,具体来讲就是“辽西北”地区农民进城务工具有明显的季节性变化特点,在每年的春天播种后和秋收前这一段时期,是农民工进城务工的高峰期,此时农民工进城均为同一个村或亲属等联络,临时组成一个工作团队,由进城务工经验丰富的老工头带队,进城后在同一个建筑工地工作,一般的工作期限在两个月左右,待该工程项目完工后结算劳务费,继而又由同一个包工头带队进入下一个工地工作。这种群体性的工作特点,使建筑业劳动人员流动性相较于其他行业极为频繁,劳动力供给充足的情况下,同一建筑工地劳动人员供给过剩,而在劳动力供给不充足的情况下,则很难大规模的招入劳务人员,无法使劳动力在供给上形成一个平稳的过渡期。农忙时节,建筑业农民工的身份转变为地地道道的农民,一旦进入农闲时节,则身份转变为建筑业进城务工人员。这种每年不断转换的劳动者身份,使得“辽西北”地区的季节性劳动需求极为明显,尤其是在农忙时节,是建筑业对劳动力市场需求周期的高峰期。

二是建筑业对劳动力市场的素质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当前建筑业已经从传统的施工方式转化半机械化或机械化施工,而传统的“人推马拉”的施工条件已经被现代化的施工设备所取代,缺乏文化和专业知识教育的农村进城务工人员,对这些专业技术知识已经呈现出明显的滞后性。当前“辽西北”地区的建筑业进城务工人员,小学文化和初中文化程度劳动者占据了90%以上的比重,高中文化程度的劳动者几乎凤毛麟角,而这一类建筑业进城务工人员对于劳动回报的要求相对于高校毕业生较低,建筑企业承包商出于节约劳动成本的考虑,也乐于招聘此类人员从事复杂的建筑工程项目,这些农村进城务工人员几乎都没有经过严格的职前培训。在这种背景下,一些简单的建筑施工机械设备,如混凝土搅拌机等比较易于操作的设备,均由进城务工人员中的妇女进行操作,而现代化的建筑施工设备如塔吊等设备,对于文化素质较低的农民工则根本无从业资格进行操作,即使对于比较简单的机械设备,由于从业人员缺乏安全规范操作培训,也为建筑工地的安全生产事故埋下了巨大的安全隐患。因此,当前“辽西北”地区的建筑业劳动力市场急需高素质建筑业专业技术人员,以填补农村进城务工人员专业知识存在的不足之处。

四、结论

通过前文分析,可以预见在未来一段时期,随着“辽西北”地区城镇化进程的进一步推进,本地区劳动力市场对于高素质的建筑业从业人员需求将进一步加大。尤其是对于接受过高等教育的高校毕业生,以及接受过专业培训的工人需求,将是本地区建筑业的需求热点。要解决“辽西北”地区的建筑业结构性短缺问题,一方面需要当地的建筑类企业提高相应的待遇,达到与国有建筑企业相类似的水平,而本地区的政府相关部门也需要出台相适应的吸引人才政策。另一方面,有关建筑业行政主管部门需要研究制定提高从业者素质的方法,如采取灵活多样的培训方式,大力倡导学历教育与非学历教育相结合,倡导在职培训与非在职培训相结合的培训制度,提高建筑业从业者的劳动素质,使建筑业从业人员快速具备建筑业施工的基本知识和生产技能,才能为“辽西北”地区建筑行业的可持续发展提供强有力的人力资源保障。

参考文献:

[1]石向东.北京市建筑业劳动力市场分析[J].人口与经济,2006(04).

[2]朱小林,殷宁宇.我国建筑业劳动力市场的变动趋势及对建筑业的影响[J].改革与战略,2014(30).

[3]李忠富,刘世青.我国建筑业劳动力短缺问题现状及其影响分析[J].建筑经济,2015(02).

篇3

[关键词]高校 化学专业 学生就业

化学专业大学生就业市场就是指大学毕业生供求双方在劳动使用权的转让与受让上达成一系列合约的总和。这是完全自愿的一种交换活动反映了以劳动交换合约为基础的大学毕业生供给与需求之间的关系它是整个劳动力市场的重要组成部分。笔者认为大学生就业市场将呈现以下几种趋势:

一、应届毕业生的就业率降低,在主劳动力市场的失业率呈上升趋势

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劳动力资源的合理配置由劳动力市场的价格所决定;反之,其价格又与劳动力供求紧密相联。一般情况下(不包括其他因素的影响)。如果供大于求由于较易找到所需劳动力,工资趋于下降:工资的下降,又会使得一部分劳动力供给减少,需求增加。而供不应求时,由于劳动力的短缺,工资趋于上升,工资的上升,又会使得需求减少,供给增加。一直到供求关系趋于平衡时,价格相对均衡,这种运动才会逐渐停止。而劳动力市场的均衡也正是在这一供求与价格的变动中实现的。

因此,我们可以得出劳动力市场价格变动的一般规律,即:价格趋向于劳动力供求双方能够提供到市场上的数量相等。均衡价格决定于劳动力供求双方在市场上的均衡数量。价格上升,引起供给增加,需求减少:价格超过均衡点,亦会引起供给的相对减少。价格下降,引起供给减少,需求增加。当供给不变时,需求大于供给,引起价格上升需求小于供给,引起价格下降。当需求不变时供给大于需求,引起价格下降:供给小于需求,引起价格上升。劳动力市场正是遵循这一价格变动的一般规律利用价格信号及工资率的引导,通过社会大量的劳动使用权的转让与购买使劳动力资源在各种用途及各个部门、企业之间进行配置并使这种配置尽可能地达到优化。这也正是价值规律在劳动力市场运行中最显著的作用之一。

利用上述规律,假设劳动力市场是完全竞争的,工资是可以上下波动的,不同受教育程度劳动者的工资随劳动力市场上该种劳动力供求关系而变化。我们将劳动力市场的劳动者归为两大类:受过高等教育者和没有受过高等教育者。根据该规律便会有以下推论:如果高等教育规模扩大受过高等教育的毕业生数量增加,供给较之以往更加充分毕业生的工资水平总体上就会下降。然而大量事实告诉我们,与多数国家的历史和现实一样高等教育毕业生比其他层次教育毕业生具有相对低的失业率相对高的工资收入以及获得高社会地位的更大可能性。

二、应届毕业生获得好工作的机会趋于减少。“高学历低用”者比例增大

在工作队伍中,每一项工作都对劳动者的技能有所要求,位置越靠前,对劳动者的要求越高相应地付与他们的工资收入也越高。在求职者队伍中,学历层次越高,所在位置越靠前,获得靠前位置工作的可能性也越大。

应届大学毕业生由于对社会了解不多寻找理想职业的期望值往往较高因此“摩擦性失业”人数有增无减。尽管这种“自愿失业”从理论上来讲是求职者根据其报酬期望与搜寻职业成本进行核算的个人选择和个人行为是短时间的、不危及其生计的但如果这种“摩擦性失业”增长太快也会增大社会的不稳定性,仍然值得关注。与此同时结构性失业的势头开始出现有报道警示:45%的企业招不到合适的人50%的人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正是这种结构性失业的生动写照。

三、在应届毕业生“先就业、再择业”意识增强的同时。他们在就业市场上的诚信度可能下降。

当然面对越来越大的就业压力和择业难度加之应届毕业生对社会了解甚少很难一次性地找到真正适合自己的工作岗位,况且他们在求学期间已经付出不菲的经济代价无论如何也没有理由再拖累家庭和父母,需要尽快落实工作单位这些客观因素让他们无暇考虑岗位是否真正适合自己、自己能在某个岗位上服务多久。同时高校为了追求就业率这块“金字招牌”也为学生的“饥不择食”推波助澜,其结果是不少学生在并不清楚单位究竟是否真正适合自己的情况下,只好无奈地先进去再说。上述主客观方面的因素致使应届大学毕业生“先就业、再择业”的意识增强,临时就业者比例有增长的势头。

先就业、再择业固然有其合理性,但值得注意的是该文同时提醒:先就业、后择业的观点可能影响大学生的诚信形象。不少应届毕业生将用人单位作为跳板这是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它必然使用人单位感到伤心和失落,产生被欺骗和被玩弄的感觉,甚至会逼迫他们采用更加强有力的自我保护手段以约束求职者。事实上有的用人单位干脆拒用应届毕业生。用人单位把录用应届毕业生当成一场赌博,这对大学毕业生来说决不是好兆头。一旦形成恶性循环用人单位和应届大学毕业生之间“麻秆打狼一两头怕”,不仅影响高等学校和大学生的长远利益,也影响人才市场的健康发展。

供需双方趋于理性,复合型人才。近年职业中介机构加大了对用人单位的指导,取得了明显成效。表现在单位招聘人员日趋理性和务实根据单位发展的实际需要招聘。目前人力资本市场招聘的职位越来越市场化,表现为职业分类越来越细并且不断有新的职业和岗位出现,市场需求对求职者的专业技能要求越来越高。应聘人员不仅需掌握所学专业的知识技能,还应掌握最新科技最新管理理论了解市场行情、具备公关和管理能力、精通计算机操作这种复合型人才需求走势看涨。

一般来讲掌握一门专业知识的复合型人才将如鱼得水。懂技术、善管理、了解国际市场运作规律的人才最受欢迎。一句话复合型人才越来越俏。

篇4

据人民论坛杂志调查,金融危机影响下的中国就业形势,并非以劳动力市场冲击这种简单和单向的方式表现出来,而是在就业冲击与劳动力短缺、农民工返乡与回城、失业率上升与下降等一系列扑朔迷离的现象中展现。如果不加分析地追循瞬息万变的表面现象,就很难准确地把握当前和未来的劳动力市场变化大势。

大学生就业形势严峻,农民工就业状况瞬息万变,总体劳动力市场压力下的劳动力短缺现象,等等。面对如此纷繁复杂的现象,我们该如何认识2010年的就业形势?

在经济回稳的背景下,如何认识2010年就业形势?笔者认为可用“周期性失业+劳动力市场分割”这一分析框架来寻找答案。

观察变化莫测的农民工就业形势

人们注意到,关于农民工遭受金融危机的影响有多大,官方的信息发生多次变化。从2009年年初到9月份,分别有春节前后2000万农民工因失去工作返乡、包括直接受金融危机影响1200万人在内的7000万农民工返乡、7000万返乡农民工的95%已经返城就业、农民工失业率不到3%、外出农民工总规模已经从2008年的1.4亿增加到1.5亿、返乡农民工的96%已经回城就业,以及农民工再次出现短缺等消息,经过官方渠道。从一个时间序列看,这些消息串联起来,足以构成了农民工对2009年中国宏观经济形势变化的反应过程。

我们可以运用“周期性失业+劳动力市场分割”这样一个分析框架解说上述变化。经济增长的周期造成就业增长的周期,金融危机导致中国实体经济下行,就会产生周期性失业。既然遭受危机打击最大的是出口部门的中小企业,而这些企业雇用的主要是解雇成本低的农民工,他们最先丢掉工作就是意料之中的了。虽然户籍制度到了今天,已经不再起到直接限制人口异地工作和居住的作用,但是,人户分离使得失去工作的农民工,难以享受工作地的社会保护和就业扶助,因此,失去工作的农民工并不必然留在原地寻找工作。由于春节在即,提前返乡也是合乎逻辑的。

农民工的形成是因为农村存在剩余劳动力,意味着农村的岗位不能满足他们的就业需要,换句话说,他们本来就不是农村有需求的劳动力。此外,还发生了一些新的变化,使他们难以回到农村的岗位上。例如,农业劳动生产率的大幅度提高,使得农业不再是剩余劳动力的蓄水池;新一代农民工大多是80后90后青年,既不会务农也不愿务农。因此,春节过后,无论有无工作合同,他们中的绝大多数要回城寻职。农民工没有失业保险,也不能得到城市最低生活保障。由于承受不起长期失业,他们抓住任何就业机会的愿望比城市劳动者要迫切得多。制造业岗位减少了,他们就转到服务业;当以基础设施建设为第一轮效应的经济刺激方案启动时,他们就加入建筑业。不难理解,他们中的大多数,很快地就在产业结构的调整中,通过在劳动力市场上的自我调节恢复了就业状态。

无论是由于中国国内消费的持续增加,各国经济的初步复苏,还是政府经济刺激政策效果扩展到更多的产业,经济增长总会或多或少回到它的轨道上来,周期性失业问题也会相应缓解。这时,在我们的经济学分析链条上再加上一条,即劳动力市场分割,这时,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对劳动力的额外需求,比如说圣诞节订货单的增加,都会形成劳动力供求的短期失衡,导致民工荒重现。例如,最近广东的东莞也发生了民工荒,劳动力市场上的求人倍率已经从最低时的0.76回升到1.51。

如果没有户籍制度,没有享受公共服务机会的城乡差别,因而没有劳动力市场的地理分割,就业对经济周期的反映是通过以下机制进行的。当经济处于下行区间时,一方面,是周期性失业率上升,失业者一边领取失业保险一边积极寻找工作;另一方面,则是一部分劳动者因工作难找和工资下降而退出劳动力市场,表现为社会总体的劳动参与率下降。当经济处于上行区间时,对劳动力需求增加,在降低失业率的同时,也会通过获得工作机会的容易程度和工资水平,把退出劳动力市场的那部分人重新召唤回来,甚至吸引新的经济活动人口,社会总体劳动参与率提高,从而增加劳动力供给。

但是,在存在户籍制度的条件下,非农产业的劳动力需求(通常是发生在城市和沿海地区)与劳动力供给(存在于农村和中西部地区),在地理上被割裂了,劳动力供给对需求的反应,比正常的劳动力市场条件下要缓慢得多,常常导致特定地区劳动力供给的大起大落。可见,人们所看到的农民工就业形势的瞬息万变,以及民工荒与返乡潮的空间并存,合理的解释就是要在上述“周期性失业+劳动力市场分割”框架中寻得。

认识宏观经济波动中的就业

2004年以后出现的劳动力短缺现象,沿海地区外向型企业曾经有过切身感受与剧烈反应。而当全球范围金融危机以出口产品订货减少的方式,开始冲击沿海地区的外向型经济时,劳动力市场剧烈波动现象则从相反的角度表现出来。对中国的经济学家和政策制定者来说,认识宏观经济形势,也许主要不是依靠失业率等劳动力市场指标,但是,对于企业和劳动者来说,与就业相关的各种切身体验,恐怕比GDP增长率等宏观经济指标,都来得更加及时、准确和重要。

在美国,联邦政府每个月都会公布就业形势的最新数字,主要指标分别是基于家庭调查和企业调查得出的机构就业和失业信息。每个月的第一个星期五早晨,一批被挑选出的记者准时获得劳工统计局独家的劳动力市场信息并给予报道后,常常给宏观经济和资本市场造成巨大的冲击。在中国的劳动力统计项目中,虽然同样包括家庭调查和企业调查,由于调查结果汇总和较慢,不能满足判断宏观经济和劳动力市场形势的需要。通常,我们可以不定期地获得季度登记失业率,以及反应更加迟钝的在若干劳动力市场上收集的岗位供求信息。所以,在大多数情况下,宏观经济调控决策是在相对迟缓的就业判断之下做出的。

随着用下岗补贴的方式进行失业保障这个历史使命的完成,到2003年下岗职工这个群体在统计意义上就不复存在了。那些尚未实现再就业的人员,则转而领取失业保险金。因此,这一年登记失业率达到最高水平4.3%。随后逐年下降,直到2007年的4.0%。2008年,随着金融危机的影响显现在对劳动力市场的冲击,登记失业率上升到4.2%,2009年第一季度又提高到4.3%。同样地,在2008年以前,用劳动力市场上岗位数与求职人数之比表示的求人倍率,呈现从20世纪90年代末的就业冲击中日益恢复的趋势,2007年和2008年高达0.98。但是,2008年开始的就业冲击导致第四季度求人倍率下降到0.85,到2009年第一季度为0.86。

在本次金融危机期间,由里昂证券亚洲分部和中国物流与采购联合会分别统计的PMI指数,广为关心宏观经济的人士所引述。这个指数在2008年骤跌之后,2009年年初开始回升,并分别于3月份和4月份超过了50这个基准线。此外,月度和季度的一系列其他宏观经济指标,也都显示中国经济正在回暖。相应地,就业指标也应该有所反映。我们的猜测是,调查失业率和求人倍率在一季度之后,应该处于逐月恢复的势头。

值得讨论的是,应该如何认识就业指标,即这类指标究竟是宏观经济中的先行性指标,还是滞后性指标呢?众所周知,劳动力需求是一种引致性或派生性需求,是由经济增长本身引起的。更具体地说,认识中国特有的就业形势与宏观经济的关系,至少应该从以下两个方面着眼。

我们首先要认识的是两者之间不可分割的关系。既然经济增长引致劳动力需求,宏观经济的周期必然反映在就业波动上面。美国经济学家罗斯基就曾经利用这种相关关系,根据1998年就业的“零增长”现象,质疑当年GDP增长率7.8%的真实性。与就业增长一起用来质疑经济增长率的指标还包括如用电量和运输量增长等。不过,撇开就业“零增长”是一个错误结论不说,如果我们仔细观察这些被用来间接佐证宏观经济的指标,就会发现一个共同的特点,即就业、能源使用、运输量等对经济增长的弹性十分大――当经济处于上行趋势时,这些投入的增长势头更为强劲;当经济处于下行趋势时,它们的跌落也格外显著。

所以,我们要认识到就业对经济增长的弹性是有其特殊性的。特别是对于那些城市的非正规就业劳动者,以及大部分处于非正规就业状态的农民工来说,经济高涨固然产生对于他们的巨大而急切的需求,但是,一旦经济处于下滑状态,这些就业群体也往往首当其冲。也就是说,非正规就业对于宏观经济景气的反应弹性,比稳定的正规就业要大,因而在劳动力市场上处于更加脆弱的地位。认识这一点,对于了解中国的就业在宏观经济中的位置和作用,理解变幻莫测的农民工就业形势,是有很大助益的。

理解劳动力市场长期与短期特征

经济增长不可避免地有周期波动,周期性失业可以治理,不能根绝。但是,劳动力市场的分割现象及其所放大的社会影响,却可以通过改革予以消除。中国劳动力市场的发育和整合,近年来取得了长足的进步。本世纪以来,外出6个月以上的农民工总量大体上翻了一番。按照6个月以上常住人口概念统计城市人口的话,劳动力流动对城市化的贡献是显著的。但是,农民工不能在城市永久定居,不仅导致劳动力供求关系的不稳定,也扭曲了农村人口的年龄结构。因此,迄今为止所发生的城市化,由于没有实现农民工及其家庭的市民化,因而是不稳定的城市化。开掘经济增长可持续源泉,不仅提出加快城市化进程的要求,而且需要一个稳定的城市化,从而呼唤户籍制度改革。

不过,户籍制度不是一张纸片。如果不能获得市民的公共服务,就算农民工获得了名义上的城市户口,也并不能改变事情的本质。因此,通过实现居民享有的社会保障和其他公共服务的统一化和均等化,推进户籍制度改革,不啻为一条正确的改革路径。一方面,城乡公共服务的逐步均等化,可以降低人口向城市蜂拥而至带来的社会风险,提高城市化的有序程度。另一方面,城市社会保障体系,或者广义上的社会福利体系,以及义务教育等公共服务对农民工及其家庭的接纳,增加了他们的选择机会,不仅使市民化成为一种渐进的过程,也达到了分享公共服务的市民化目的。这样推进的城市化,是稳定的、以人为本的城市化。

更重要的是,稳定的城市化是培养人力资本,解决劳动力结构性短缺,治理自然失业的关键。2004年普遍出现的民工荒现象不是偶然的,也不是暂时性的,有其背后不可逆转的人口动因,意味着劳动力长期供大于求态势的根本性改变,用发展经济学的语言就是,劳动力无限供给的特征开始消失,中国经济迎来了刘易斯转折点。

篇5

[关键词]职业教育 劳动力市场 关系 职业流动

[作者简介]米靖(1975-),男,内蒙古固阳人,天津大学职业技术教育学院副院长,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职业教育学。(天津 300072)

[基金项目]本文系全国教育科学规划“十一五”2008年教育部重点课题“职业教育工学结合、校企合作的体制和机制研究”的研究成果之一。(项目编号:GJA080003)

[中图分类号]G7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3985(2012)08-0012-03

职业教育要为人们的未来工作做准备,它与劳动力市场之间的关系极为密切。深入分析社会工作何以能获得以及人们怎样被配置在这些工作中的原理和现实,为完善职业教育的政策与规划、体制与机制以及课程与教学等奠定坚实的理论基础。

一、劳动力市场的内涵

“配置劳动力并且协调就业决策的市场称为劳动力市场”,它是以一定的工资率将工人配置于工作岗位。这种配置不仅符合个人的需要,也适应社会的需求。通过劳动力市场,劳动力被分配到不同的企业、行业、职业和地区。

劳动力市场形成了对劳动力资源进行配置和调节的一种机制,是市场经济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一般应当涉及劳动者从求职、就业、培训、失业和转业直至退休的全过程,涉及用人单位招聘、给付报酬、提供劳动安全卫生条件、确立福利待遇等诸多环节,还涉及企业和劳动者之间劳动关系的确立、调整和终止以及市场中介服务、信息交流等相关内容。一般来说,劳动力市场具有统一、开放、竞争、有序等特性。

现代社会分工的复杂性决定了劳动力市场的分割性。大量不同种类的产业部门及其子部门的存在,又形成种类不同的劳动力市场。根据现代劳动力市场理论,可以依据不同的分类标准将劳动力市场加以区分。由于职业教育更多地参与到劳动力在劳动力市场中的资格获取、流动与发展,因此,我们在研究职业教育与劳动力市场的过程中,需要根据“职业条件的要求”与“劳动力交易条件”来区分劳动力市场。这种区分标准也正是劳动力市场分割理论所倡导的。

根据劳动力市场分割(Labor Market Segmentation)理论,劳动力市场可区分为普通劳动力市场、专业劳动力市场和内部劳动力市场(在公司之内)三种。第一种又被称为二级劳动力市场,后两者被称为一级(或初级)劳动力市场。二级劳动力市场不要求任何特殊的知识技术和严格的准入条件。雇主通常找寻那些用最少量的训练便能工作的工人,且不一定存在长期合约。这里的劳动力与经济的低技术部分联系最紧密,工资较低,工作条件较差,就业不稳定,管理水平低,个人升迁机会极少。一级劳动力市场则针对不同的产业及其中的不同职业,要求劳动力拥有产业需要的专门技术。进入此市场必须具备从经过认可的训练和实践中获得的相关知识技术。此市场管理非常严格,工资较高,工作条件优越,就业稳定,升迁机会多。

二、职业教育与劳动力市场的关系

在20世纪产生的人力资本理论中,教育被视为是对个体生产能力的投资,并且这种投资会受到由此投资带来的收益的刺激,即个体在学费和时间上的投资会因能够得到一个更好的工作而获得更高的回报性收益。从一般意义上来讲,在教育和培训方面的投资会在两个方面影响到个人与劳动力市场的关系,即能够使个体增加就业的可能性和获得更高的工资水平。一般情况下,职业教育与劳动力市场之间的关系也吻合上述基本规律,但由于职业教育与劳动力市场之间存在特殊的关系,因此,二者的关系还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一)职业教育与劳动力市场之间的关系必须有制度性保障

现代社会中的工作组织与学校组织之间有着密切的呼应与联系,但这种呼应和联系是有限的。许多学者指出:“学校教育的结构与劳动岗位的结构在许多方面是相互呼应的。不过应予注意的是,由于其他内部的因素也影响学校教育的性质,这种呼应从来也不是完全的。”因此,发达国家在推动职业教育与劳动力市场之间建立密切的关系方面,首先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建立良好的、完备的制度保障。这些保障机制在发达国家具有普遍性和一致性,我们就以澳大利亚为例。澳大利亚存在五种制度来保证职业教育与劳动力市场之间的密切关系,分别是培训合同制、培训包制度、产业技术委员会、产业顾问机制、准入机制。

所谓培训合同,是澳大利亚在1991年之后建成的新学徒制和培训者制的基础上形成的雇主和受训学徒之间的合同。通常是在一个雇主和一个新学徒之间签订一份培训协议,在这份协议下,雇主为自己的新学徒提供实习和培训,以达到双方议定的具体职业或行业所要求的能力标准,培训协议要在相关的州或领地的培训当局注册。这种培训是澳大利亚职业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参与此种职业教育的人数在最近几年急剧增加。

培训包是一套由国家认可针对职业技能的培训、认证和评估的标准、原则和资格。由产业部门开发,其目的在于适应产业群或产业的需要。之所以说培训包是职业教育和劳动力市场之间的重要联系体制,就是在于这套体系是由产业部门开发出来,它直接使得职业教育的结果与产业需求沟通。

产业技术理事会的作用在于向政府提业趋势和未来技术需求以及培训要求的信息。此外,它也支持国家认可的培训产品和服务(包括国家产业培训包)的开发、执行和持续完善的工作。截至2005年6月,澳大利亚共有9个产业技术理事会,分别针对服务产业、运输和物流产业、资源产业、电子和能源产业、社会服务和健康产业、农业食品产业、创新和商业产业、机械工业、建产业而设。

产业顾问机制是澳大利亚国家培训局改设为澳大利亚教育、科学和培训部之后出现的新机制,主要由澳大利亚国家产业技术委员会来负责组建。这个委员会的作用在于向部长会议提供关于劳动力规划、未来培训的优先领域以及解决各类培训部门所面临的重要问题的高水平方案。这些方案必须要充分地考虑到包括各注册培训组织和团体培训公司在内的相关利益。

准入机制是劳动力市场入门的标准与要求,是职业教育和劳动力市场最直接的联系。澳大利亚的这一机制覆盖了大量的企业和部门,也为职业教育提供了标准和受教育者未来的资格要求。

从澳大利亚的这些做法可以看出,职业教育对劳动力市场的适应需要政府设计和出台多方面的制度与政策加以保障,而不能仅仅依靠职业学校或职业培训机构去自主地调整与适应。这个系统工程,需要有政府、行业、教育主管部门、劳动主管部门、学校和企业共同的协作与参与才可以顺利完成。

(二)职业教育在提供给受教育者特定的专门知识和技术的同时,应当提供更为宽厚的基础知识和技能,为个体在工作生涯中的可持续发展服务

职业教育必须为个体的终生发展做准备,不能成为只是面向某种职业的定向的、人门水平的、狭窄的技能培训。这一点,国际职业教育的发展历程与经验已经充分昭示。因此,职业教育除了提供给专门的职业技术之外,还必须提供给个体较为宽泛的普通知识和技能。

从经济学的视角,尤其是在人力资本的视角下,职业教育应当提供可迁移性强的知识和技术,以确保受教育者能够在未来的职业生涯发展中跨越多个工作领域进行发展。早在1985年,美国经济发展委员会就指出,通常企业并不对狭窄的职业主义感兴趣。对于绝大多数学生而言,雇主更倾向于他们能够接受那种强调阅读写作能力、数学技巧和问题解决技能的课程,接受那种强调学会如何学习和适应变化的课程。

提供可迁移性强的知识和技术、提供精专化的知识和技术这两个方面并不矛盾,而应当在职业教育中完美地结合在一起,体现在课程设计和教学过程中。

(三)职业教育要适应劳动力市场的动态变化机制

现实中的劳动力市场是动态发展变化着的,因此,教育部门所培养的劳动力不一定能够适应劳动力市场的要求。而且不难发现,职业教育尽管要与劳动力市场相适应,但许多受教育者并不会在受培训的那个行业领域中就业,这已经是一个普遍的趋势和现象,不容职业教育忽视。

劳动力市场中劳动力的短缺和富余受多种因素影响。首先是教育能够提供的合格的劳动力的数量,这是一个根本的因素,但却不是根本原因。第二是某个劳动领域的社会地位、工资待遇和工作条件会直接影响进入到这个领域从事工作的劳动力的数量。因此,职业教育能够在多大程度上影响社会经济的发展,在一定程度上它首先是一个社会问题,职业教育的地位越高,它影响经济发展的作用就越强;反之,则越小。第三是劳动力市场会发生结构性变化,产业结构和经济结构的变化都会直接影响到劳动力市场的供给、需求和工资水平,因此,这也是影响劳动力及其教育的重要因素。

通过上述分析可以知道职业教育与劳动力市场之间的一般关系。显然,职业教育会对劳动力在劳动力市场中的流动与发展产生重要作用,那么这种关系的具体细节如何?这便是我们接下来要讨论的问题。

三、劳动力市场中的职业流动

劳动力市场中的职业流动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职业教育与培训对它有明显的影响作用,这同样是职业教育对劳动力市场具有巨大作用的一项表现。

(一)职业教育

个体与劳动力市场的主要关系体现为就业和转业两方面。其间,职业教育有三重任务:一要为个体进入工作生活做一般性准备;二要为个体从事哪种职业做准备;三要为个体在工作中所处的特殊地位和角色做准备。这三项任务又与劳动力市场的分割与组成密切相关。在其间,职业教育决定了劳动力在劳动力市场之间的流动。20世纪的西方经济学界,对于职业教育与劳动力市场中的职业流动研究非常深入,不仅对职业教育与劳动力市场流动的一般规律进行了研究,也就职业教育对劳动力职业流动的影响作用和具体表现进行了深入研究。

人力资本学说的问世为教育包括职业教育与培训对于劳动力的市场流动构建了坚实的理论基础。在20世纪90年代。先后出现了几项关于人力资本投资对劳动力市场流动性影响的重要研究。其中,斯彻曼(Sicherman)和盖勒(Galor)于1990发表了《职业流动的理论》一文,通过理论与实证分析了在劳动力市场中的职业流动现象,并且讨论了这种现象对于个体职业生涯所具有的意义和作用。它从一个崭新的视角对人力资本、不同个体的工资差异以及升迁、辞职和跨公司的职业流动之间的关系等问题进行了深入的分析和研究。这项研究显示接受“回归教育”会为职业的上升提供更高的可能性。对于任何一个特定的职业来说,学校教育都会增加其向上的职业流动的可能性。

关于人力资本的研究使人们注意到人力资本投资会对劳动力收人产生影响,进而引发劳动力的流动。这一点,在今天的劳动力市场中仍然是非常重要的规律性现象,我们以澳大利亚为例来说明这一情况。澳大利亚的劳动力市场非常发达,职业教育也得到举世公认的赞誉。通过本页的表我们可以看出,在成熟的劳动力市场中,教育包括职业教育水平与在劳动力市场中所处位置之间的关系。

从表中可以看出来,资格证书的水平和劳动力市场之间的关系非常密切。专职性工作的就业率对于那些高水平资格证的人来说更高;相反,失业率就会低。因此,总体而言,对于一级劳动力市场而言,职业教育及其资格认定是进入劳动力市场的基本条件。又由于人力资本的投资对劳动力市场流动性有着巨大影响,因此,教育和培训对三种劳动力市场分割中职业的向上流动性都有积极影响。这已被一些实证研究所证实。因此,职业教育和培训事实上成为使劳动力从二级市场向一级市场流动,且不断获得提升机会的推动力。

人力资本理论进而对公司和企业内部的培训与职业流动进行了深入研究,早在1962年贝克尔(Becker)就通过研究得出结论,即“一般的培训”和“特殊的或公司定向的培训”会导致不同的职业流动,贝克尔指出,特殊培训不增加员工流动的可能性,企业可以占有由此带来的收益,因而企业愿意进行特殊的培训投资。由于当雇员被雇主解雇时,特殊培训的投资收益将会丢失,因此,特殊培训总是与低离职率相伴随。一般培训能够提高员工在其他企业的生产率,而由于其他企业并不承担培训成本,他们能够通过提高劳动报酬来吸引受培训的员工。因此,提高一般培训的成本得不到培训投资的收益,企业不愿意承担一般培训的成本。但是,也可以发现,尽管贝克尔的理论具有明显的科学性,但在现实中很难找到纯粹的一般培训和特殊培训。许多学者通过研究都明确提出任何培训课程计划都具有将一般培训和特殊培训混合起来的特点。

真正将培训与职业流动的研究提升到一个新的思路与方向的研究是由巴坦(Bartel)于1992年提出的。巴坦根据培训目的对培训进行了分类,将劳动力在进入要求准入资格的劳动力市场后的正规培训区分为两种类型:其一为核心培训(Core Train-ing);其二为员工开发或职业培训(Employee Development orCareer Training)。

所谓核心培训,旨在适应由技术和组织发展带来的工作变化,以提升劳动者工作能力为目的的培训。由于技术和组织的发展,处于内部劳动力市场和专业劳动力市场中的劳动者不断面临着知识和技术落伍的风险,这种风险尤其在技术类的职业领域中会比较高,因此,提供培训就成为减少这种风险的主要途径。核心培训对于在专业劳动力市场中就业的劳动者具有重要作用。通过培训,可能使他们的人力资本得以提升和更新,使其在劳动力市场中的就业能力不会下降。巴坦认为,处于二级劳动力市场中的员工不需要核心培训,主要是因为其所从事的工

作对员工的资格要求比较低。

员工开发或职业培训不是为了目前的工作变化进行准备,而是为了员工生涯中的下一步发展做准备(比如在组织中的提升)。因此,职业培训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即决定和影响员工未来的潜在的生产能力和职业能力。这一方面符合人力资本理论的基本原理,即培训可以提升个体的职业能力;另一方面,它也符合筛选(Screening)理论,即雇主在雇用员工之初,并不会掌握每位员工的生产能力和职业能力的完整信息,但雇主可以通过培训员工,来发现员工职业能力的水平和特点。因此,在内部劳动力市场中,通过职业培训,不断明确受训人员的职业能力,从而使职业培训这种活动实际也成为企业管理的一种工具和手段,而参与培训次数多的员工被提升的机会也就比较大。当然,职业培训是否一定能够确保提升,这还要依赖于组织当中的提升制度。罗森堡姆(Rosenbaum)讨论了三种提升机制,即竞争性流动机制(contest mobility regime)、赞流动机制(spon-sored mobility regime)和锦标赛流动机制(toumament regime),这三者根本的不同在于所强调的是“效率”还是“机会”。

竞争性的流动制度中,“职业前景”是推动每位员工维持生产力和防止懒惰的重要工具。尽管提升的机会是有限的,但员工能够参与到提升所需要的培训课程中,这是一个公平竞争的过程,是一个强调“效率”第一的过程。

赞的流动往往是在专业化程度非常高的劳动力市场中存在,选择总是在最初,并且有可能只有一次,而且培训成本很高。提升的机会有限,而且并不依赖于是否参与培训。因此,赞流动从根本上并不取决于“效率”,而是“机会”。

锦标赛流动制度是前两种制度的混合,既强调“效率”又不忽视“机会”。它类似于体育比赛中的锦标赛,雇主会如同锦标赛中的事先确定奖金一样,提供某种“员工奖励”或“获得良好职业前景”的承诺,以此激励员工创造好的业绩。这种流动体系主要在内部劳动力市场中,可以有许多员工获得提升所必需的培训,但雇主会决定哪位受过培训的员工可得到进一步的提升,被淘汰者可能会被调整工作岗位甚至是完全离开组织。

通过上述分析可知,“职业培训对内部劳动力市场中的职业流动会产生两种不同的影响。它可以直接地增加员工向上流动的可能性,或者增加其内部提升的机会,即职业培训只是提升的必要条件但并不能保证提升”。

(二)过度教育(Overeducation)与职业流动

随着对教育包括职业教育与培训研究的深入,学者越来越关注另一个重要问题,就是超过职业需要的过度教育会对劳动力的流动产生什么影响,是否过度的职业教育一定会对劳动力的流动产生正向的推进作用?美国学者弗雷曼(Freeman.R.B)最早对这一问题进行了研究,其标志性成果为1976年出版的《过度教育的美国人》。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在这个领域不断涌现出有影响的研究成果。

过度教育是指“一个社会(或个人)所拥有的教育超过了需要”,即社会的总体教育水平超过了经济发展的需要,或个人拥有的教育水平超过其所从事工作的需要,即劳动力市场配置劳动力的作用失效。我国有学者总结出过度教育的主要表现为:第一,受教育人口的失业率比较高,甚至超过未接受过教育的人口或教育层次较低的人口;第二,受教育人口的专业技能未得到充分利用或就业不充分,或学非所用;第三,高才低用,如大学毕业生通常从事高中毕业生承担的工作,高中毕业生从事常由初中毕业生承担的工作;第四,接受过同一水平教育的人,现今的实际收入要比以前低。

总体而言,过度教育对于职业流动有重要影响。首先,当雇主对于员工的生产率不确定时,过度教育可以作为这个工人潜在的生产率的指示器,从而为雇主使用员工提供重要的参考依据。

其次,对于不同的劳动力市场,过度教育对职业流动性的影响存在明显的差异。在内部劳动力市场中,劳动力在入门之时,过度教育是很普遍的现象,但会随着工人不断被提升而降低过度教育的程度。在专业劳动力市场,过度教育的情况较少,主要是因为在职业教育和工作之间有着密切的关系。在二级劳动力市场中,过度教育的现象最为普遍。在内部劳动力市场,过度教育只是在刚进入劳动力市场时暂时存在,这种现象随着劳动力在内部劳动力市场中向上提升而减少;但是,当有技术的工人在二级劳动力市场中就业后,过度教育也会随着劳动力的升迁而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