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3-10-11 17:26:42
序言:作为思想的载体和知识的探索者,写作是一种独特的艺术,我们为您准备了不同风格的5篇对生命美学的理解,期待它们能激发您的灵感。
[关键词]迟子建作品 生态美学 特征
生态学来源于生物生态学,是对生态问题的研究的一门全球性学科。当今社会,生态学已经广泛的与文化、哲学、美学联系在一起,从而引起人们对生态问题的研究和关注,并且引起激烈的讨论。虽然美学界对生态学的研究正处于起步阶段,但是已经形成了生态美学,作为一门多学科的综合性应用学科,它的理论指导是生态的世界观和生态的文化观,是一种对学术的创新。生态美学具有生态美,具有自然美,具有技术美,具有功能美。将人类的生产和生活与生态环境关系协调化,使人类社会与生态环境和谐相处,最终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著名作家迟子建的作品中就充斥着生态美学的观点与理念,让读者在对迟子建作品的品读中,被其作品的生态美学所深深吸引。
一、 迟子建作品中生态美学的生命之美
生态美学作为一门综合类的学科,更加注重对人类所处的生态系统的观察,将人的生命作为前提条件,以生命系统的关联和运动作为出发点。可见,生命观是生态美学的理论基础点。这也是迟子建的文学作品中为什么如此关注生命的根本原因,迟子建作品中对生命的的关注主要表现在其作品中死亡意识的流露。作为一名杰出的文学创作者,迟子建作品对生命的关注表现出常人难以企及的清醒、深刻。在迟子建的代表作《死亡的气息》中,她用充满诗意的语言向人们陈述这一严肃深沉的话题。其中“死亡一旦饥饿了,它便张开血盆大口劫掠人”这一句在迟子建的笔下将死亡形象生动地表现了出来,让原本抽象的死亡不在那么抽象,让读者可以深深地体会到死亡的具体含义和内容,可见,迟子建对死亡的深刻理解,这得益于迟子建的生活经历,她经历了丧父的痛苦之后,就对死亡的理解更加深刻,正是对死亡的深刻理解,使得迟子建在对生命的描写时,游刃有余,并且在文学作品中对生命的描写更加注重对生命的生态美的表述,让原本惊悚的死亡表达得如此之“美”。
二、 迟子建作品中生态美学的自然之美
迟子建出生在黑龙江漠河,从小就对自然拥有男性难以比拟的敏感性,正如在接受采访中说:“我想我若生为男性,也许不会成为作家,因为男性往往对大自然不够敏感,而我却恰恰对大自然无比钟情,才创作了无数人生的感慨和遐想,正是自然之美支撑着我的艺术世界。”可见,迟子建对自然的热爱,并且尽最大努力融入到自然之中。同时,迟子建对自然的理解绝不是局限在单纯的自然世界,而是一种可以像人一样呼吸,像人一样有情感,像人一样拥有灵性的事物。这也变成了迟子建文学作品中人物命运的栖息地。在迟子建文学作品中往往流露着一种独特的意识追求,这种意识表现在对大自然的亲近,与自然融为一体,对心灵自由的追求,让生命获得其独特意义的存在形式。迟子建作品所要表现的人物就是那种能将自己生命与大自然结合在一起的角色,让其生命充满自然之美,用自然之美来升华情感,用自然的澄明烛光,将人自身的劣根性过滤,让人达到一种自身的完善,让人类始终保持对人性的真诚祝福,保持对美好的不断呼唤。自然是自由原始的,自然之美在很大程度上展现了生命的本质和人类的欲望追求,在迟子建的文学作品中,对自然界的描述可以让读者在充分理解文章更深层次思想的同时,感受到字里行间的自然生态美,净化心灵。
三、 迟子建作品中生态美学的精神之美
精神世界是人类所独自拥有的,在人与人之间的交往过程的审美关系是生态美学的重要课题。人与社会的关系可以具象到人与人之间相处的关系好坏,具体到迟子建的文学作品中,对生态美学的精神世界的表述可以具体到人们对幸福的追求。迟子建对幸福的界定,更大程度上是一种对精神世界的追求,对人类而言,幸福应该是源自人类心灵的自由和快乐,与外在的物质世界是没有必然联系的,正如她的《热鸟》中对少年赵雷离家出走以及感情变迁的描写中,更能了解到迟子建对幸福的理解,以及迟子建的精神世界,她对精神世界美好的追求与向往。在迟子建的作品中我们可以意识到人与人互动性的重要性,人与人良好的互动关系往往可以实现对幸福的追求,达到精神世界的满足。
结语:
迟子建的文学作品对生态美学的描写是深刻和引人发省的。正是迟子建对生态美学的关注,表现了人们对完整、幸福生活的追求。让我们找一个惬意的环境,慢慢的品读迟子建作品的生态之美,重拾对美好幸福生活的追求。
参考文献
[1]郭力.有关死亡的另一种表述——论迟子建创作中的死亡意识[J].文艺评论,2010-02-15
【关键词】:生态时代;自然美学
中图分类号:N91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997-0668(2008)061077-03
90年代中期以来,美学界关于自然美的讨论有许多值得注意的进展,其中最突出的表现就是生态美学的勃兴。但是,这种新的学科形态,在为自然美研究带来机遇的同时,也带来了一些问题。比如,生态美学以生态美为研究对象,表现出强烈的将自然美取而代之的企图;甚至在某些人眼里,生态美的出现就意味着自然美作为一个美学概念的死亡。与此相关,随着生态美学的出现,景观美学、环境美学也逐渐成为美学界关注的热点,甚至进一步衍生出自然生态学美学、景观生态学美学、环境生态学美学等更为复杂的学科划分。面对理论界这种状况,我想如下的问题是不得不考虑的:这些新兴学科是否具有理论的合法性;自然美作为一个更为经典的概念,它和这些学科形态之间具有怎样的相互关联?以此为背景,有没有重建一种新型自然美理论的可能性?
一、生态美学与新自然美学
从目前情况看,当代美学对自然的重新认识和发现,主要得益于生态美学。而生态美学之所以能为自然美研究提供助力,则在于它对自然的本质有新的界定。比较言之,传统自然美理论建立在西方近代机械自然论的基础之上,人的活跃与物的死寂、人的主动与物的被动,是使审美活动成为可能的前提。但按照现代生态学的观点,自然不但是有机的,而且是有生命的;不但是有生命的,而且其中的一些高级生命形态甚至是有美感的。这样,自然就不仅仅是客体,而且有可能跃升为主体;自然美,就不单是指自然物的感性外观,而且指向其内在的生命本质。这种生命本质,使自然美有了独立存在、自我完成的可能性。
生态美学对自然生命本质的肯定,为自然美研究提供了全新的理论背景。但是,我们能否据此认为生态美可以取代自然美,或者说,对自然生态属性的深度认知是否已使自然美成为一个可以被悬置的概念。回答是否定的。1866年,德国生物学家恩施特?海克尔第一次提出了建构生态学的设想。他认为,生态就是自然有机生命体与周围世界的关系,生态学是研究这种关系的学科。从这种关于生态学的定位可以看出,它强调自然的生命属性,但其落脚点却不是具体的自然对象,而是自然物之间的有机整体性和相互关联性。就美学的学科特性而言,无论生命本性还是事物的相互关联性,都很难直接成为美学问题。这是因为,这门学科自从被鲍姆加通命名为感性学以来,它的一个最基本的规定就是必须指向具体对象,人的审美活动必须在具体的活生生的感性形象中进行。从这个角度看生态,它与其说是美学研究的新对象,还不如说是一种看待事物的新观念。它在“显象”方面的先天不足使其在成为美学问题时遇到了难以克服的困难。这种困难正是中国当代生态美学研究长期停留在“玄学化”层面的原因,也是当代西方学者研究生态哲学、生态伦理学,甚至生态政治学,却很少涉及生态美学的原因。
生态美学所遇到的“显象”的困难,使我们有足够的理由对它的合法性提出质疑。但同时必须申明的是,这并不能减损它在当代自然美讨论中的重大意义。如前所言,这种讨论为重新认识自然确立了一个新的哲学起点。正是有了这一点,传统死寂的自然才有了独立的审美价值,才会因内在生命的充盈而成为活的形象。李泽厚在80年代初曾经指出:“就美的本质说,自然美是美的难题。”这是讲,自然由于内在生命本质的阙如,必须等待着“人化”才能成为美;而自然一旦人化,所谓的自然美也就不再属于自然本身,而成了一种社会性的东西。这样,自然美的存在虽然对普通人来讲是一个自明的常识,但在理论上它是否存在却成了一个大问题。在这种背景下,当现代生态学将生命属性赋予自然,也就等于赋予了自然独立自在的审美本质。由此,自然美在传统美学背景下无法独立自存的难题,也就在生态美学语境中被有效破解了。
一方面,生态美学因为“显象”问题而让人质疑它的合法性,另一方面,它又为自然美研究提供了新的背景。从这种特点看,能不能为生态补形象,将是决定它能否成为美学问题的关键。事实上,在日常经验,甚至包括一些严肃的学术讨论中,人们对生态美学的这种局限性是有清醒认识的。比如,我们谈生态,往往会进一步具体化为生态景观或生态环境。在西方,虽然直接谈生态美学的少之又少,但景观生态学美学和环境生态学美学却被广泛使用。这提示人们,生态美学,只有更具体地与景观、环境这些感性的范畴联系在一起,或者说,只有自然的生命本质外化为感性形象,它才能成为真正的美学形态。
那么,生态美学如何与景观美学、环境美学建构关系?或者说,这三者是以怎样的结构共同形成了对自然美的整体认识。关于这一问题,我们可以通过对生态、景观、环境这三个概念的分析找到答案。首先,生态是自然事物的生命状态。它虽然不一定显现为具体的审美形象,但却为自然美提供了本质规定。其次,景观:它既是自然生命本身的外化形式,又必然是为人的感官而显现的“景”和“观”。也就是说,景观美学与生态美学不同,它关注的是自然生命为人的视知觉呈现的外在形象。第三,环境,从词性看,它是自然对人的环绕,是以人为中心所形成的人与自然关系的境域,具有鲜明的为人所用的属性。通过这种分析可以看出,当代自然美研究中使用的这些关键词以及由此衍生的学科形态,具有内在的逻辑秩序和结构,即:生态讲自然的体,景观讲自然的象,环境强调自然的用,它们分别在自然本质之真、自然现象之美、自然实用之善三个层面言说了自然的审美品质。在这三者之间,如果说任何一个维度的缺失都意味着对自然美理解的非完满性,那么它们明显是共同构成了理解自然美的整体框架。由此也可以看到,当代美学虽然在理论的分化中产生了生态美学、景观美学和环境美学,但这三种“美学”却有一个共同的指向,即:建立在生态自然观基础上的新自然美学。
二、新自然美学对自然美理论的重建
新自然美学是重构自然美理论的一个设想。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自然作为生命存在的新的定性,已使建立在“自然人化”基础上的自然审美观失去了理论意义;自然美向生态、景观、环境三个维度的展开,则拓展了自然美研究的理论空间。那么,这种建立在生态学背景下的自然美,会对传统美学理论做出哪些修正呢,下面择要论之:
首先,关于自然美的定义:按照传统,自然美是指自然界中自然物的美。这一定义,对生态学时代的自然美同样适用,但到底什么才是“自然物的美”,新与旧的解释却大大不同。在传统意义上,由于自然内在生命的缺失,所谓“自然物的美”就不在自然本身,而在人的观照和意义的赋予;它只涉及事物的感性形式,而不涉及内容。但在现代生态学的语境中,由于自然对象拥有独立自在的审美本质,所以它的美就首先是“美者自美”,然后才是“因人而彰”。同时,由于这种生命本质构成了自然美的内容,所以自然美就不仅在于形式外观,而是内容与形式的有机统一。
其次,关于自然美的价值:自然即自然而然,它是自由的最高象征。由此,自然美就是事物按其本性存在的自由之美,它的审美价值高于艺术及其他人工制品。比较言之,传统的自然美,往往被视为荒蛮的存在,或者因没有充分体现人的本质力量而被边缘化。但新的自然观意味着,它将从审美价值的边缘走入中心―――它“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审美品格,“万类霜天竞自由”的审美视界,代表了美的最高理想。而作为“第二自然”的艺术及其他人工制品,则由于来自人对自然的复制和摹仿,与美的本真状态隔了一层,是第二性的。
第三,关于美的历史:在传统美学的视野中,由于自然美依托人而存在,所以人类的历史永远早于美的历史。但是,现代生物学和生态学的发现却一再申明,不但人有美感,而且自然界中的高级动物也有美感。甚至植物对生存环境的选择也有“互赏”的因素在起作用。据此,用人的历史去限定自然美的历史就是独断的,美的历史更可能与自然生命的历史相始终。
一、“范式”引起的思考
美学在中国,曾经是一个显学,从上世纪80年代后就开启风气之先,成为了中国学界之立独行,勇于改革的一门学科。虽然时至今日,美学已经逐渐有淡出学界的视野,但我们从美学的发展的历史之中回顾这一学科,会发现美学所经历的一场场深有影响的对话。而这些美学对话已经不仅仅的限在这一学科的内部,而是一个时代学界理论范式的转换与创新。
为此,不妨把目光转向了范式理论。范式,是托马斯·库恩提出的术语:
指一个特定的时间的特定科学实践者普遍具有的一套假设,它构建一种更大的理论或者观点(比如,牛顿物理学、爱因斯坦物理学)。在社会科学中,这个词语具有很类似的意义。(比如说,在人类学领域,进化论和功能论都是人类学范式。)[1]
按照库恩所说,范式是在其中包含了许多小理论的大理论。当小理论已经不再具有了世界意义,那么危机就会出现,这样的危机最后会导致某种范式的倾覆,或者作为一个特别的个案,合并到更新更大的范式之中。
我们的话题由此而进入——从“范式”的转变过程来看待“生态美学”的出现。
二、实践美学与生命美学之论争
中国美学界自从60年代起,就一直是以实践美学为主导。可以说,实践美学是我国2o世纪五六十年代和七八十年代两次美学大讨论的重要成果,标志着那时期我国美学的发展水平,而即便在当前仍有其价值。但它也不可避免地带有机械唯物论和传统认识论的时代局限。
而80年代末期90年代初,学界受西方存在主义,生命哲学的影响,产生了以生命哲学为基础的生命美学。生命美学的提出,是“实践美学”理论范式在发展过程中一个新的成果。生命美学的探索之路开始于对实践美学的质疑和批判。潘知常、封孝伦、范藻等学者在肯定实践美学成就的同时对实践美学存在的问题提出了质疑。这些质疑点直指实践美学范式的要害所在,从研究对象,逻辑起点,思维方式三方面揭示出实践美学范式遮蔽的问题:
(1)研究对象。潘知常认为关于美学的研究对象,在美学研究中始终未能解决。美学研究明确确立的研究对象有美、美感或审美关系,但不论是以美为研究对象.以美感为研究对象,还是以审美关系为研究对象,都是以一个外在于人的对象作为研究对象,因而都是以人类自身的生命活动的遮蔽和消解为代价。这样,也就最终地确定了一种对美学的理解方式和对话方式:以理解物的方式去理解美学.以与物对话的方式去与美学对话。而美是审美活动的产物,美只相对于审美活动而存在,只存在于审美活动中。“美是自由的境界”。[2]
(2)逻辑起点。实践美学认为应从实践活动人手研究美、美感或审美关系,提出“美是人质力量的对象化”等命题。生命美学认为应从人的生命活动人手去研究审美活动。封孝伦认为,实践美学忽略了实践的前提:人类的生存。[3]
(3)美学研究的思维方式。潘知常对包括实践美学在内的中国美学研究的思维方式进行了审查,发现美学研究一开始走在一条错误的道路上,即固执地从主客二分的角度出发,来提出所有的美学问题。他认为,主客关系并不是人与世界关系的全部.只是人类以知识论作为阐释框架时所界定的世界,侧重的是人与世界之间的外在关系以及对于世界的必然性的领域的把握。在这种主客关系之中根本没有真正的美学问题.真正的美学问题在侧重对于人类与世界的内在关系以及对于世界的超必然性的领域的把握的超主客关系之中。从主客关系出发来研究美学将使人在世界之外思考,忽视了人类自身。这样的美学将是“无根
转贴于
的美学”、“冷冰冰的美学”。[4]
而张弘对二元对立的思维方式造成的传统美学的困境也进行了分析,指出实践美学以这种思维方式审视美学无法摆脱困境,他以人与世界同一的存在一元论拒斥心、物二元对立,以存在论差异原则区分美的事物与美的存在,力主“存在论美学”。
在梳理中我们发现,潘知常从人的生命活动人手侧重于对美学研究中心审美活动的分析,而封孝伦则紧紧抓住生命来建构体系,对生命美学的认识应是把他们作为整体来认识。作为整体,封孝伦对生命哲学作了较完备的阐述,使生命美学有了一个很好的哲学基础。潘知常的分析则切中美学之为美学的根本问题。同时.他们对美学中的重要问题如美学的思维方式、自由问题等作了重新阐释。将他们的理论进行整合。生命美学带来了思维与话语的双重变革。毋庸置疑,这是一种美学新的范式的变革,当新的理论范式出现后,它所带来的对中国美学的建设性的意义是重大的。
总结生命美学的出现的历程,从对实践美学的批判、对另谋新路的尝试,带来美学研究在20世纪90年代的多元化。需要注意的是。这一时期借鉴更多的西方理论是现象学、存在主义等。更多从胡塞尔、海德格尔,哈马贝斯那里吸取理论资源。以主体间性理论、存在美学、此在分析来看待世界;同时与中国传统美学中的天人合一观、与古典美学对生命的关注对自由的向往相结合来阐释美学。中国生命美学作为多元化美学观念中的一种,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开始了自己的探索之路。
三、后现代的范式——生态美学
如果说,生命美学的出现,是在中国美学界面对的,更多是建国后留下的传统思维的禁锢,是在中国改革开放的语境。那么,二十一世纪初,生态美学出现的语境,面对的是消费社会,全球化的语境,面对着的是现代性的困境。在二十一世纪语境中,美学界更多心系于整个人类中越来越窘迫的命运,现实越来越强大的压力。
曾繁仁先生在《走向更加深入和成熟的我国生态美学研究》[5]一文中,指出了生态美学对实践美学的继承与超越。
生态美学从坚持唯物实践观的多重角度继承了实践美学,但也超越了实践美学。其超越之处是:(1)由美的实体性到关系性的超越。实践美学力主美的客观性,而生态美学却将美看作人与自然之间的一种生态审美关系,从而将其带入有机整体的新的境界;(2)由主体性到主体间性的超越。实践美学特别张扬人的主体力量,将美看作“人的主体性的最终成果”,而生态美学却将主体性发展到主体问性,强调人与自然的“平等共生”;(3)在自然美的理解上由“人化自然”和“自然的祛魅”到人和自然的亲和与自然的部分“复魅”的超越。实践美学完全将自然美归结为社会实践中自然的“人化”和“祛魅”。而生态美学却承认自然美中自然的应有价值,进行部分的“复魅”,主要是恢复自然的神圣性、部分的神秘性和潜在的审美性。[6]
从曾先生的文章,可以很清晰地把握,生态美学这一新的理论范式带来的建设性意义。它对存在论的继承,对实践美学的批判,进一步回应了现实所给出的严峻问题。从现实的环境问题,到人的主体问题,从人与自然相互关系到人自身生存和存在的问题,生态美学已经脱离旧有的理论范式的限制,走出了一个新的方向。而这个方向是具有很强人文意识,现实的关怀感的。
四、共生——生态美学的理论与价值维度
接上所述,其实生态美学要面对的问题是可以简单地简化为三个关系——人与自然,人与自我,人与社会的关系——的解决。这三大关系是后现代问题的一大核心点,特别是在全球化,消费主义流行的语境里。而生态美学给出的理论维度究竟是如何回答了这些难题呢?转贴于
生态美学有一个很高价值尺度——共生。将共生作为一种美学的价值尺度和理论维度,王尔勃先生旗帜鲜明地提出了这一观点。[7]“共生”(symbiosis)原是一个生物学术语,指两种不同的生物生活在一起,相依生存,对彼此都有利。它是由德国植物病理学家安东·豆·培里于1879年提出的,培里在非常广泛的意义上把“不同生物一起生活”称之为“共生”。国内外学者都已指出,文化多样性是建立在生物多样性基础之上的。“多样共生”既是生物物种之间的一种互利关系,那就也可以成为人与人之间以及人与自然之间相互依存、和谐统一的关系。
在进入后主体性哲学时代,人们并没有否定主体性的意义,而是主张通过“主体间性”完成对主体性的建构和补充。从胡塞尔、海德格尔到哈贝马斯,这种意向越来越清楚。生态哲学作为后主体性时代的哲学,是对主体性哲学的发展与扬弃,但它决不是对人的主体性的背离与倒退。否定“人类中心主义”是要纠正人类的片面性,而不是放弃认识世界、改造并调节世界这一“自然之子”的责任与使命,更不是否认“自然向人生成”的宇宙进程。
从后现代话语的多声部而言,单一的声音是独语,是霸权。这是不和谐的,并不利于发展。在今天,边缘与中心不断在掀起了一场场对话。边缘对中心的解构不是要确立另一个中心,而是要保持对话。正如,身在中国边缘地区——岭南成为关注的重点。这种关注不是中心居高临下的姿态去看待与中心相异的他者所在,而是岭南地区自己发出声音。这个声音是由一大批偏居西南一隅,具有文化自觉的学者所发出的。特别是广西民族大学文学院一大批学者们,他们从关注自身的地域文化,地方传统出发,发扬了岭南文化特有的兼容性,吸纳性,发出另一种声音,使后现代多声部的语义场里真正显示出特有的生命力,达到了互补和谐。黄秉生教授从壮族审美文化研究中总结出了,民族生态的审美范式——依生,竞生,共生。黄教授这三大理论范式,对于生态美学,生态文化的理论视野作出高屋建瓴式的总结[8]。袁鼎生老师溶合了生态学,哲学,美学,明确提出了“生态场”,拓展了生态美学的研究空间,他更是致力于建立一个严谨的,庞大的生态美学的体系,为当今日益为工业文明所困顿所挤压的人类社会探寻人类的出路。[9]张泽忠老师植根于自身侗民族的文化土壤,从侗族的歌舞,侗族的建筑,从哲学,美学,人类学等交叉学科中去探究了侗民族文化“元语言”,探究了侗民族自身的文化时空秩序,生存伦理智慧,使一个边缘的民族的文化在当今世界发出了独特的声音,让世界领略了多元文化之中来自边缘,他者的诗意盎然的文化。[10]这正是后现代精神的启示,从多元中求“共生”,讲究华夏文化的“和而不同”的精神向度。
简言之,文化应该通过主体间性、通过交往使得主体性在和谐的状态中得以实现,这正是“共生”向我们启示的根本的价值理想。
关键词:多角度 文学审美 教育性
文学作品取材于生活,也表现了生活;塑造了人物,表现了人性:这是文学作品的特点,也是文学作品的意义。怎样做人?怎样做事?怎样面对生活?文学作品中,有很多值得我们思考的审美教育性问题。下面,笔者将从以下不同的视角进行探析。
一.文学审美性之美学视角――掌握理解美的形态与价值
文学是美学的内容之一。随着社会的发展和生活的变化以及文明的不断进步,文学和美学的学科边缘在不断变化。审美的重要特点之一就是审美趋于泛化,种类繁多的文学作品,丰富多彩的表现形式,成为了美学良好的载体,无处不在地表现着美学。优美、自然主义,如朱自清的《春》;崇高,自由,浪漫,诗词,如《梦游天姥吟留别》;悲惨,沉思,小说,如《狂人》;丑陋,荒诞,批判主义,如《悲惨世界》……这些丰富多彩的表型形式、作品风格中,处处揭示着美的价值,或正面,或反面,或歌颂,或批判。是对人性的教育,是对人格的教育,是对伟大和崇高的歌颂,是对丑陋的反思,是对黑暗的批判……
二.文学审美教育性之教育视角――塑造优秀人格
文学是对生活的再现,是对人的再现。文学教育的实质是对人的全面和谐发展的培养。加强文学审美教育,意义重大。
文学审美的价值的教育功能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学会做人,以较高的行为标准要求自己,培养认真负责的态度;学会做事,形成高尚的价值观;学会认知,塑造完整的人格。文学审美教育性的突出特点就是具有深刻思想性的同时还具有浓厚的人文性,富有感染力。在陶冶情操和树立积极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方面有着良好的效果。读屈原的《离骚》让人涌现无限的爱国之情,读《论语》会积极思考自己的所言、所做、所为。正是这些文学审美教育活动,潜移默化中影响着我们,也塑造着我们。
三.文学审美教育性之心理学视角――感受审美体验,把握人生社会
文学审美教育性活动具有一定心理学的基础。加德纳的八种智能结构中,六种与审美有关。艺术心理学则很好地说明了审美的心理体验过程,很好的一个例子就是“诗中有画,画中有诗”。文学作品中,很多描绘通感的词语来源于人们生活中十分常见和熟悉的表达方式。宋代词人王安石的“春风又绿江南岸”,一个简简单单的“绿”将春回大地,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非常灵动地表现给读者,极大地增强了作品的表现力,给读者以极大的美学体验。
文学审美教育性是情感的教育。分为两个层次,第一层次是感性审美情感,主要是在认识审美活动过程中得以体现。体会艺术家将自然情感经过处理和提升之后的以丰富多彩的形式表现的具有符号性质的审美情感。第二个层次就是文学作品中所表现的更深层次的理性道德情感,诸如善良,勇敢,崇高,伟大等。文天祥的《过零丁洋》所表现的爱国情怀让人动容与佩服和尊敬。美只有与善结合,才是真正的美,也只有体会到了这种美才是真正的体会美。高尚的道德需要与美好的情感相结合。
四.文学审美教育性之生命学视角――理解生命的价值和意义
学作品中塑造着形形人物,他们有着各自的性格和各自的命运,但是都可以归纳为两类:或从正面进行歌颂,例如《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或从反面进行批判,例如《巴黎圣母院》和《双城记》。尽管角度不同,但是都给读者以思考,思考生命。我们应该敬畏生命,敬畏生命的奇迹,敬畏生命的价值。文学作品中生命意义的教育,给我们震撼,让我们更加理解什么是生命的意义,什么是生命的价值。
五.文学审美教育性之语言学视角――理解文学语言,体会文学意蕴
文学语言是读者进入文学审美世界的方法与途径,是文学得以表现的载体。文学语言具有传情达意的功能。不仅仅如此,文学语言还具有象声的特点,具有音乐美,节奏鲜明,朗朗上口,唐诗宋词就是很好的例子。
一、生命化音乐课程与教学的本质
对于音乐课程而言,由于音乐艺术是以声音作为基本表现手段,以情感为主要表现内容,通过表演在时间中展开,最终诉诸人听觉的艺术形式。所以笔者认为,音乐课程本质在于通过音乐基础知识以及相关技能的学习,通过对音乐的情感体验,提高音乐欣赏能力和音乐修养。生命化音乐课程的本质就在于激发音乐课程内在的生命气息和生命激情,还音乐课程以生命的本真状态(追求自由、超越功利、体现和谐、凸显个性、富于创造和充盈情感)。相对于一般的课程来说,生命化音乐课程更强调对音乐知识的内在理解而不是简单记忆,知识的学习指向对音乐的领悟、体验以及审美能力的生成。生命化音乐课程更重视经验、体验以及活动,更强调审美的主体性。
对于音乐教学而言,笔者认为,根本不存在所谓真理性的教学的本质、规律,即使存在,在教学研究中试图再现教学的本质或规律也是不可能的,因为任何研究者都是以某种“先入之见”为出发点来进行教学研究的。因此,对生命化音乐教学本质的探索是艰难的,也很难说其本质是什么或不是什么,但是基于对教学原理的理解,我们还是可以从生命的角度对生命化音乐教学实质进行一些必要的认识。音乐教学是一种生命活动,同时又是获得生命价值或意义的手段或途径。不同类型、不同水平的教学,导致人所获得的生命意义与价值是不同的。生命化音乐教学的提出主要是针对音乐教学对于人的生命地位和作用被忽视,音乐教学实践中工具理性主义泛滥,割裂了主体的生命体验,片面强调知识技能,忽视音乐创作、音乐文化常识,音乐教育模式化和形式化严重,忽视灵活性和创造性的现状而言的。因此,笔者认为,生命化音乐教学在本质上可以理解为以主体的生命为基点和最终归宿,通过对音乐的学习和感受增进情感的发展和审美能力的发展,凸显生命灵性的活动。
将“生命化”引入音乐学科教育,解读生命化音乐课程与教学的本质和特征,其意义不在于将“生命化”作为方法和条件对于音乐学科课程与教学的工具性意义,而是将“生命化”作为教学的方法和追求的终极目标。在此前提下研究生命化音乐课程与教学,一方面能更好地揭示生命化对于“人”的存在与发展的本体性意义,从而更好地接近教育的本质;另一方面,以生命教育为基础研究当前我国在新课改这一背景下音乐课程与教学中存在的问题,突破以往研究方法的局限,具有一定的理论探索性。而且,将“生命化”引入音乐学科教育研究领域,以“生命化”作为音乐学科课程与教学体系重构的动力和途径,追寻“生命化”所蕴含着丰富的意义,对于打破音乐课程与教学研究的封闭、乏味以及引导音乐学科教育实践的意义建构具有很高的价值。
二、生命化音乐课程与教学的特征
基于以上对于音乐课程与教学本质的认识,从生命的角度对生命化音乐教学的特征进行必要的描述是可能的,通过对生命化音乐教育特征的描述,以期对生命化音乐教育有一个外在的认识,从而有利于我们在现实中更大程度上践行生命化的音乐教学。
(一)审美性
费尔库什尼说过:“音乐应该有生命。它来自对原作正确的、恰到好处的演奏。只有当钢琴家给乐谱注入生命,你才能感受到作品的力和美。”①给乐谱注入生命,是他奉行的至高美学原则和诊释理念。音乐教学是审美教育的重要途径之一,也是审美教育实施的基本手段和载体。审美性是生命化音乐教学的基本特征之一。德国美学家席勒认为,“美对我们是一种对象,因为思索是我们感受到美的条件。但是,美同时又是我们主体的一种状态,情感是我们获得美的观念的条件。美是形式,我们可以关照它,同时,美又是生命,因为我们可以感知它”②。美是客观与主观的统一,是合规律和合目的的统一,是人的一种内在需要的反映。在这个意义上说,人类审美活动是人的生命的需要,审美追求是人对生命的追求,审美体验是人对生命的体验。席勒认为:“如果要把人变为理性的人,唯一的途径就是先使他成为审美的人。”③生命化音乐课程与教学的审美性决定了在教学过程中,必须以审美为核心。从教学内容的确定,到教学形式、教学方法的!择;从教师的语言表达,到作品的范唱、范奏;从师生的衣着仪式,到教学环境的布置,都应当体现审美的特点,使学生在美的,陶和愉悦之中,感受人生的真谛,成为道德美好、情操高尚、心灵纯洁的人。
(二)思想性
生命化的音乐课程与教学强调以情感人,以美育人,以思想提升人,这是任何一种其它教育方式都不能比拟的。它对陶冶学生的情操,提高学生素质,丰富学生的情感和净化学生的心灵起着积极的促进作用。但音乐教学如果忽略了思想教育,而只是纯艺术地从音乐的角度来启发学生进行审美活动,则不能达到对作品的完整理解,收不到良好的教学效果。因此充分挖掘教材的思想因素,在教学中注意艺术与思想相结合,潜移默化地把思想挖掘融入音乐教学当中,就显得尤为重要。音乐是反映社会生活,表达人们思想感情的艺术形式。音乐作品不论大小都有一定的思想性。人是精神的存在,不会只满足于简单的生理需求,而是去追寻生命的意义,生命化音乐课程与教学要充分利用音乐的艺术魅力,达到艺术性与思想性的完整统一,处理好教学与育人的关系,结合教学内容!择适当的教学方式、方法,让学生感受到美的,陶的同时,得到良好的思想启迪,以达到陶冶情操、净化心灵、完善人格、升华思想的完美境界。
(三)情感性
情感是生命化音乐的灵魂,是信息传递的催化剂。积极的情感因素不仅有益于认知因素的发展,其本身也是音乐教学的目标之一。由于音乐直接抒发人的内心情感,这种情感活动灵活、准确、细腻,是主观情感的审美体验。所以,音乐能够以真挚、生动、深刻的感情去拨动人的心弦,以主体的生命为基点,以音乐艺术为媒介,以审美为核心的生命化音乐教育最具有情感性的特征。由于音乐课程与教学是以情感培养为主要目的,以美的形式向人们传递情感,所以,最容易被人们所接受。由于音乐是对于人类文明和人类情感的高度集中、升华和概括,它能够使受教育者情感更丰富、深厚、宽泛。另外,由于在音乐教学中,情感体验大多不带个人功利性,因而它可以净化人的心灵,使人的思想达到最高境界。总之,音乐教育处处离不开情绪唤醒、主观感受与体验,离不开情感层面及其活动。它的一切活动,核心在于情。从这个意义上说,生命化音乐教育是一种审美情感教育。
(四)愉悦性
愉悦性是指音乐引起的创造者和欣赏者主观精神状态上的一种喜悦、愉快的体验和感情。音乐的愉悦性来自音乐对人的生理的适应,来自音乐对人的心理要求的满足。《乐记》说:“夫乐者乐也,人情之所不能免也。”就是讲音乐可以使人得到快乐,满足愉悦情感的需要。嵇康把音乐给人的愉悦比作“美色”:“妙音感人,犹美公惑志”;④亚里士多德认为,“音乐在本质上是令人愉快的。”⑤追求快乐和愉悦是生命的本真表现,音乐教学中的愉悦性可以构成一种审美的本质力量,恰恰是生命化音乐教学的这种愉悦性,使学生在轻松课堂氛围中放松自己的心灵,自始至终充满着激情,保持着愉快的心情参与教学活动,从而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这种“快乐式”的教学,可以赋予音乐教育强大的生命力。“美育在最高层次上就是要造就一种自由、愉悦的审美世界,这种审美愉悦超越了物质世界的实在性,超越了既定的世俗规范,是一种澄明透彻的心境。”⑥
(五)文化性
生命化的音乐最直接和深刻地反映了人的生命存在状态和人的生命活动内蕴。卡西尔认为,“艺术是生命的动态形式”⑦。苏姗・朗格认为,“艺术结构与生命结构有相似之处,这使艺术品成为一种生命形式”⑧。从生命意义上来认识音乐,不失为对音乐本质的一种最高抽象。音乐并非仅仅是一门知识,一项技巧,而是人性的存在方式、表达方式,是人际交流的重要渠道,具有文化的普适性。音乐艺术是人类文明的结晶,是人类文化的重要载体,其本身也是人类文化的一个重要的方面。如孔子教育理论中的“志于适,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等都体现了中国传统文化中“乐教”的思想。可以说,将深厚的“乐教”传统衍生为“美育”思想,是我国音乐教育行为的基本出发点。⑨文化有诸多的形态和表现形式,但音乐艺术作为文化的一种形态却最能反映人的生命本质。尤其在现代社会状态下的音乐艺术,作为一种普遍的文化现象与文化存在,成为人类基本的生活形态,成为人类生活最直接的感受形式和最真实的感性要求。当今的专业音乐创作打破了风格权威,讲求自我个性的展现;许多作曲家都从文化出发,运用自己谙熟的富有特色的音乐语言进行创作,力求使创作成为“自我”心灵的最自然的流露,成为某种文化的特性“表达”⑩。现代音乐艺术的这种演变规律表明,生命化音乐艺术不再是一种虚构的存在,也不再是一种抽象的形式,而是成为人类渴望感性满足,并追求精神超越的理想的文化空间。
①谢颖.给音乐注入生命――鲁道夫・费尔库什尼[J].音乐爱好者,2008,(4),28.
②?眼德?演席勒,徐恒译.美育书简?眼M?演.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84,103.
③曹延华、许自强.美学与美育?眼M?演.高等教育出版社,1997,13.
④吉联抗.嵇康・声无哀乐论?眼M?演.人民音乐出版社,1982,50.
⑤北京大学哲学系美学教研室编.西方美学家论美和美感?眼M?演.商务印书馆,1982,107.
⑥冯建军.生命与教育?眼M?演.教育科学出版社,2004,240.
⑦刘纲纪.现代西方美学?眼M?演.湖北人民出版社,1993,292.
⑧[美]苏珊・朗格,刘大基等译.情感与形式?眼M?演.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6,147.
⑨程兴旺.现代音乐反思与追问[J].人民音乐,2008,(2),19.